今年这一年是这段高速路建筑的高峰期,章麟的目的是大干一场,争取让他的"红儿马"驰骋疆场,给他带来极限效益。
但是,说也怪,他拉了不多几天,这材料员小滕不知为什么总是不点他的将。
他冥思苦想之后,机智与聪慧终于起了作用。
那天,他感觉小滕还没吃饭,于是他极力邀请小滕吃"靖远羊羔肉",这羊羔肉的鲜嫩清香一下子吸引了小滕的嘴,道出的话是"这肉好吃…"。
章麟心里乐了,暗自欣喜,且心里有话"只要好吃,我请你天天吃…"
说也怪,材料员的大笔一挥,章麟的活儿增长百分百
,他拥有了材料运输的所有权,一跃"荣登运输队大队长",真是滑稽极了。
于是,进进出出的车队,在"红儿马"的带领下,水泥,沙子,砖,白灰,土方…一齐涌来,排得井然有序,而小滕只是向章麟挥手,点头,真是配合的十分默契,想来他们之间有更深的合作与发展,不过朋友般的外衣还是穿在"一品香靖远羊羔肉"中…
钢筋是王力和小五,材料员三者之间的"同盟",库进库出由材料员签字,领出材料,王力是焊接工,他成天默默地干活,在光弧和闪电中可以享受高级别的待遇,工资不仅高,而且质量也上乘,
小五,带着一些人,埋头绑钢筋,这些一个个人都是"老将",跟专业人不相上下。漂亮的空格,适当的尺寸,真是:空灵花绣书彩苑,别具一格绘蓝图。仅仅绑钢筋这一块,会让你大饱眼福,在遍地的主筋上再绑上无数个箍筋,这一个个工人们工作动作娴然,速度超常,当你亲临此地,你会被他们的一招一式所感染,被会他们的一举一动而陶醉。
带工的老板老康嘴里叼着一根卷烟,从东头到西头,再从西头到东头,眼睛贼亮,且闪着光,光射到那里那里亮,他有个怪僻,爱说话时说这说那,唠叨个不停,但是,不爱说话时,嘴上像贴了封条,闭着嘴像是一根木头在移来移去,就这样的领导,大家也熟悉了他的属性,也爱理不爱理的,只把他当作"木偶″,最爱看他演的木偶戏,但是,活的质量,大家还是尽力而为,不敢有半点差错,因为一个工程只是以质量求生存,大家不希望自己的差错而让工程"砸锅″,从而殃及他人。
工程的一角是沙场,三四个人在一起轮流筛沙,当你静静地观察一下他们的一招一式,你心里会波澜起伏…
一个是个急性子"张飞",横冲直撞,飞起的砂砾子,直冲筛边,一会儿工夫,莫大的一大堆沙子浑然成丘,但是,他身上汗如雨流,喘着粗子蹲在一边才稍微有点缓和…
而另一个是个"老牛肉″,东一锹,西一锹,缓缓地像一个移动的小蜗牛,他使出了力却又一收,吝啬的也一点更多的力也不敢释放,像是要尽力全力保存实力,等待着下一次的"重演",但是,时间过的那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只筛了两小灰车的沙,宛若两个小煤球在滚动,而他悠闲的点燃一支烟,吞吐的烟雾中不时回悬着几个烟圈,梦里梦外的信念是,即使你在瞬间搬走一座山,而累坏了你自己又算什么?
下一个人是间歇性劳动,他时慢时快,干一会歇一会,动如山雷,静如流水,一会儿大干挥汗如雨,一会儿烟雾缭绕,半个小时下来,他筛的沙像是一堆筛好的麦子,在成熟的快乐中骄傲!
看到这三个人的干活,我在想,三个人同样一天挣20元钱,到底谁的干活方式最有工程队的适应性呢?这个答案我找不到,即使找到了也有不确定性。
余梦父子是这个场地里算得上最忙的人,一会儿模板拆了,一会儿模板又要支,一会儿拆钢管,一会儿又要加钢管,这种"风雨交加,悲欢离合"的工作让他们东奔西跑,车在人流中穿梭,人在人风云中荡漾,就是这些最基础的"毛头活"真的整得他们昏头转向,有时侯"不知所措",但是,老板给他们"两人一车″一天开180元工资,在当时的工值中真是"高高在上″,真算是非常丰厚的待遇了。
楼的框架完成后,地基的那层是一个空心,中间必须用土来填实,这又是一项非常强且大的工程,我和爱人,二壮哥,巧珍姐四个人便加入了土方工程,这里只是下苦出力,无须更多的操心,因此,我们还是极愿干这"头等大事″。
土方的二老板是邻村的张老板,他对人也算和蔼,脸上总是挂着一丝微笑,听人说,他先前一直承包工程,给私人家盖民房,自己眼力非常好,用一双明溜溜的眼睛。就能操水平,真是人间难得的奇才,因此,土方方面的活他总是容易揽到。
土拉来了,楼底四面全是土,我们四个人两台架子车,两个人一组,便"风驶电掣"的行动起来,两个人一起上,而我和二壮是操车手,我们装满一车,便迅速地推着,倒上厚厚的一层,等到一层满后,便用"电夯"夯实,这时侯,检测员便来了,用仪器认真细心地测定数据,达标后,我们又继续第二层,否则,还需要再夯,直到夯实为止,这样一层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