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伦别长老,此番交易圆满完成,敝人感谢郡守盛情,但是东青鄙陋,现在值得培养之人少之又少,交流之事,实在找不出什么拿的出手的初阶之人。那三十人能够得到贵长老的看重,在托萨芬城能有所提升,已然是我们东青天大的运气。”
“山野之中偶得一块顽石,敝人见识有限,实在难以识别,便送与长老鉴别把玩……”
抬手之间,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石头出现在手掌之中。
“哦?”乌伦别垂眼,拳头大的黑色石头映入眼中,刹那间,心头猛然一跳,沉默熟悉之后,“那就多谢吴长老……”
拱手作别,看着乌伦别带领下属数人策马消失在城门方向,吴长老神色黯然,转身上马,径直返回降宣院。
“都妥了?”
“是。”吴长老沉声答道。
“我们几人再商议一下,如何应对萨墨后续的手段。”
“查古顿斯和里卡弗之间,不可能……”
“嗯,看来这次查古顿斯也想手里拿些筹码,就可惜我们那三十名弟子。”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总要冒些险,付些代价……只是这样的代价,我们后面不想付了。”
“要么还是用老办法?”
“要是落在萨墨、达斯、坦川狮人手里,折损的代价不会小。”
“留存一线威慑之力,总给东青一些生机。”
“不错!古利城、列克城之事后,达斯、坦川狮对我们的态度变得有些微妙。”
“焚城之事虽有了解,但不可能就此揭过。但是达斯手里的火球符、流星符,却把我们顶在了最前面,这是我们之前未曾预料到的。”
“萨墨来的商队,总是想方设法购买血符,南阳城、松岘城、墨岸城那边都是如此,就是北玄城,也有商队去过了。”
“哼哼,他们来,存着好心,我打一万个心里不认,只是看不出他们祸心在哪儿……”
“来而不往非礼也!诸位,我有一个建议,我们找萨墨人去言说,在北月城、托萨芬城开设家店铺,免去他们往来辛苦,如何?”
“哈哈,好啊好,这可是的好办法,我赞成。”
小半个时辰,此时便被议定。
“南阳田家,松岘吴家,在风口浪尖上,毕竟利益太大……”
“吴长老?”
“各位长老,族内之事,虽然利益涉及颇大,但是家主已经将绘制流星符的子弟,全部召集回祖地,无一遗漏,并严禁其外出。现在,外面已无任何一人可再绘制流星符。家族内所绘制的流星符,全部交给族内,统一调配售卖,以后不再会有私下售卖之事发生。”
“嗯,好,非常好,要谨防萨墨人、达斯人、坦川狮人暗地里的各种阴谋诡计,我们东青一族安身立命不易。”
“田长老,你们族中如何?”
“家族之内,也早已将子弟召回,同吴家一样,诸位长老大可放心,除此之外,田家商户,在从市面上回购火球符。”
“哦?好啊……好!”
“在座几位长老,也和家中言说一二,将此事掌控起来。”
“是!”
“传下去,让各降宣院及各家族,依照老办法。”言说之间,顿了顿,“过几日,就去找查古顿斯和里卡弗言说言说。各城各镇巡猎不可懈怠,避免为人所乘。”
数日后,在北玄降宣院收到东青长老会最新的命令后,申期石三人便动身返回福宝降宣院。
夏天的烈日越来越炙热,坐在申期石大厅里的三人,心内涌起阵阵燥热。
“申师兄,这是不是提防过头了?”
“谁在想不明白啊!但是这又是长老会合议后的决定,也许有你我不知的内情。”
“嗯,应该如此,我们猜也猜不出来,不过预先做下提防,总比事到临头再做应对要好些。”
“好吧,就按长老会的命令安排。”
三人默默坐了片刻,柯若松、詹中令方才起身而去。
翌日清晨,安囤被召唤来,坐在师父申期石身侧。
“新进的十二名弟子,分作三队,分别由你们几人带着出去巡猎。”
“巡猎?”安囤闻言一呆,“师父,不是与萨墨停战了吗?怎么又要开始巡猎?”
“呵呵,是与萨墨停战了,但是你们总不能一直待在院内修习。万一,萨墨、达斯、坦川狮使坏,你们在外巡猎,比全部待在院中要安全。”
“达斯,坦川狮?他们……”
申期石轻轻摆摆手,继续说道:“也让这些弟子去林子里见识见识,关在院里,也该动静相和。”
“柯长老、詹长老门下弟子,分别去向东西两边,你就带四名弟子,向白头山营地北方区巡猎,也正好可以与安家村猎户彼此照应,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建营地。”申期石稍作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