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院长大人,请请。”辛镇长和安村长躬身施礼,退出了安虎家的小院。
申期石在房内与安虎言谈了片刻后,北玄城的两位大人以雪豹市价的十倍,另加数种治疗外伤的药物买下此只银雪豹。
雪豹市价一般在十银铢,十倍,便是一百银铢,这对于猎户来说,绝对是个想都不敢想的大数字。但看安虎目光呆滞,申期石忽然心头一动,把呆滞中的安虎唤醒,让安虎把院外的两个儿子,安囤、安止叫进厅房。
顿饭功夫之后,申期石唤进了镇长辛甲元、村长安秉,双目巡视五人后,对几人说道:“雪豹之事已了结,各位不要再对外人提及了。”
“今日,我已收安囤、安止为降宣院弟子,安囤随我回降宣院。安止尚年幼,等三年后再入院。以后安家如有事,辛镇长和安村长需照顾一二。”
“院长放心,我二人必定照顾好安虎一家。”镇长辛甲元闻言一惊,急忙拉着安秉一起躬身施礼道。
申期石稍作歇息后,同辛甲元带着安囤骑马回了镇子。
次年开春后,安止则随申期石的嘱咐,到了山下的谷家庄,进入庄里谷老先生的私塾。
山林之间,寒暑易变。一转眼,两年便过去了。
开年的望日大集,是福宝镇最热闹的日子,而河对岸的降宣院,也会外出采买。
“老爹老爹!快看,大哥来了,大哥来了!”
安止绕出摊子,挥着手,向着大哥安囤跑去,“大哥! 大哥!”
安囤看到安止后,向同行之人拱手告别,迎了过来。
“小止!”安囤抱了抱弟弟,看着快和自己肩膀一样高的弟弟,“这个月是不是又长高了,变重了!”
“嗯,爹娘说我是长高了。”
安囤拉着弟弟快步来到摊子前,躬身一揖,“爹!”
看着穿着长袍,斜背着一个鹿皮背囊的大儿子安囤站在面前,安虎嘴角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好!好!”
“老虎,你好福气啊!”
“虎子,你可要快熬出头了!”
旁边的乡里熟识羡慕的对安虎夸着。
安囤转向众人作揖道:“各位叔伯好、婶婶好!”
“好!好!”
“好!还是安囤有礼。”
老爹也向左右的乡里拱手嘿嘿的笑着,“哪里哪里!”
“小囤,走上车里,你娘带给你的包袱在车里。”
摊位后面的车厢里,老爹安虎把孩子娘准备的包袱交给安囤,又拍了拍说:“你娘做了两件单衣,后面天慢慢暖和了,方便你换。”
老爹伸手从皮袄里掏出一个鹿皮袋,“把这个收好!前日镇长到家里来传话说院长要带你去北玄城,北玄城花费不比镇上,该花就花,别省着。”
“爹,不用,我身上还有一些,院里发的二个银铢,每个月都用不完。”
“拿着!穷家富路,一去几个月,多带点没错,听爹娘的!你在镇上,咱家啥都有,你也没处花钱。出了门,到外边,吃穿住用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北玄城是大城,不比咱们这个小地方。”安虎拉过安囤的手,把钱袋塞进去。
“先装好!你娘还准备了些吃食,你带着路上吃。”
“爹,这么多吃食!”
“嗯,这些吃食都是你娘给你备的,路上吃不完,就留着到了北玄城,万一晚上饿了,还能垫垫。”
“大哥大哥,里面的山鸡是我打的,专门让娘做了,你路上尝尝,肯定好吃。”
“好好,小止的这么厉害啦,好啊,大哥在路上一定先尝尝山鸡,味道肯定好!谢谢小止,谢谢爹、谢谢娘!”
“爹,我们这趟去北玄城,需三四个月,等师父带我们回来之时,小止就能入学了。”
安囤说着,伸手从背囊里拿出一大一小两卷暗褐色兽皮。
“这两卷里写的字,是入学后会用到的,也不知小止在谷先生那里学到没有,小止在家先自己学起来,等到师父回来做传授讲解时,便可省去不少时间。入学后,就不用和大哥当年一样,像个睁眼瞎了。”安囤微微轻叹道。
“嗯,大哥,小止知道了。”
安囤点点头,又从背囊中取出一卷鹿皮打开,说道:
“爹,这是咱们福宝峪北边达萨坦的山脉,看,这儿是白头山,这是咱们家的岩洞。”
安囤指着画在鹿皮上的一个黑色小圆圈。
“这……这是地图……”老爹吃惊地看着地图,低声说道。地图可是稀罕之物,寻常是难得一见之物。
“嗯,爹,最近在师父书架上看到几卷地图,有一卷画着北玄城北面的达萨坦山林。我就誊画了一部分。”
“这儿是咱们村子,有这地图,以后进山,就能方便不少。”
“是是,咱们也就熟悉方圆百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