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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髓(2 / 2)

”、

王良说着主动将赵翊锅子中的芋头尽数挑去。

赵翊宠溺的笑着,又要人给小表弟王良端上他最爱的果脯。随后皇太女相继把桌上的人都关心一遍。

若不然一会子两位皇子也会闹起来。

终于轮到自己,赵翊让人取来自己窖藏佳酿,虽是馋酒,但也只敢用半盏。

召掌事太监来问:“羊和鹿可烤好,再取些酒,孤平日不能饮酒,光放着可惜,今日人多,正好用了。”

叶予潜勉强吃了两片芋头,借口更衣,便出来在亭中坐着吹风。

他用过华御医给的药丸之后身上信香浓烈,昨天吹上许久冷风也不曾散去,若是带着一身的香气出现在众人面前,必定会被人识破身份。

是以叶予潜今日早早起来,又用过一次清心丸。以防万一,昨日专门配了一个合欢花香囊,与他的信香有几分相似,万一露出味道借口掩饰。

不知是不是清心丸与华御医的药相冲,这药堪堪将他的信香弄得清淡一些,方才在宴上抿了半盏酒,现下却又腹中灼烧,浑身发烫。

原本与人宴饮的赵翊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处,忽而问他:“听说昨夜父皇遣了华御医与你看诊,是何处不适?”

叶予潜低声答道:“微臣风寒,胃口不佳。”

他腹中实在太痛,人已迟钝,叶予潜根本没察觉有人靠近,袖子中拳头攥紧,指节发白,面上装作云淡风轻。

皇太女自然是谁都关怀,关心起一道长大的叶予潜来,更是真心实意,“既是如此,就莫要坐在此处吹冷风,虽说也有炭火,比不得屋里。”

叶予潜僵直的站起来:“殿下关怀,微臣感激涕零,臣身体不适,可否先行告退。”

身上的气味越来越浓烈,他不能留在此处。若在宫中请太医,他的身份,必然露馅,就算圣上不怪罪,今后又如何在官场行走?

可惜未见皇太女点头,叶予潜眼前一黑,顿时没了知觉,彻底昏死过去之前,他又闻到那股淡淡的艾香冷香。

暮色四合,皇帝陛下早间还龙心大悦与女儿过生辰,当下却是神色凝重,听华御医回禀。

“圣上,那药……恐怕又要配了……”华御医说的药,自然是洗髓丹。

圣上微微颔首,对御医道:“也难得他心性,倒是个坚毅孩子,叶相也算后继有人,你再制些就是了。”

原本洗髓丹是晋成帝制来与两个儿子用,此药可以强健坤泽体魄,无论是身体还是力量。

虽然比不上正常男子,服用此药的坤泽会比一般的坤泽强壮,也不易被乾元的所压制。

晋成帝欲用此法,多给女儿赵翊找个帮手,而帮手的人选,自然是血脉兄弟最佳。

只是洗髓丹,顾名思义,洗髓一事,定然是苦不堪言,华御医试药之时,有些坤泽因不能承受此苦楚选择自戕,更有甚至竟是生生疼痛致死。

能成功用下三年洗髓丹的人寥寥无几,是以晋成帝也不敢用自己仅有的两个儿子去冒风险,这一份方子,便也被皇家封存。

“只是……须得殿下的血做药引。”、

这才是华御医必须请示圣上的缘由,皇太女金尊玉贵,他一个御医,不能做主。

“无妨,同早年那般,说是要取血与两个皇儿制药便是。”

皇帝陛下知道女儿在战场上留的血够多,不会在乎这等小伤。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早年哄孩子的拙劣借口,今日肯定用不得,而圣上也从未想过要瞒太久,又对华御医道:“若是瞒不住,只管告诉她实话……这大晋的江山,也该她担一担了。”

晋成帝虽是守成之君,但也是一个为子女殚精竭虑的父亲,先前叶相的夫人入宫苦苦求药之时,晋成帝便让华御医做在洗髓丹上动了手脚。

洗髓丹中特意加上赵翊的鲜血为药引,以防日后叶家这孩子有了反心,旁的乾元治不住他,赵翊却能轻而易举,若是离开女儿太久,叶予潜身子会受一番苦楚。

若说叶予潜不愧是他的儿子,确实有几分本事,晋成帝唯恐这药引不够牢靠,白白送上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让叶予潜服用洗髓丹的机会。

勤政的烛台上淌下烛泪,老皇帝扶了扶额,脑中隐隐作痛,陈年旧疾似有发作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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