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澈说到一半的话,看着墨谨修执拗到偏执的眼神,硬生生的给咽回去了。
他本以为发生这么多事,他该有所觉悟了,可是他还是执迷不悟。
“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喝咖啡。”
傅云澈端起咖啡,一口气喝光了。
喝光后,放下杯子看着墨谨修莫名的长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墨谨修一个人坐在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从凌晨三点一直坐到了天亮,接到少人烟稀少到人潮息壤,忙忙碌碌。
“先生,您还需要点什么吗?”
服务员的声音打断了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遐思,但其实仔细想想他好像什么都没想,唯独想着的只有慕云念。
他开始怀念她对他的好了。
怀念每晚回去,家里都有一盏灯为他亮着的感觉。
墨谨修起身结账,随意放了一沓钱在柜台就走了,服务员追出来要找他钱时,他已经开车离开了。
子安要上学了,他要赶回家送子安去上学。
他赶到家的时候,却看到慕云念左手牵着一个孩子右手牵着一个孩子,有说有笑的。
子安一边走,一边吃着饭团子,津津有味,笑容特别轻松,特别满足。
慕云念是早上接到
子安的电话,才带着如意过来接子安一起去上学的。
反正两家距离很近,她就带着如意走过来了,还带上了早上陆永恒亲自做的紫菜饭团给子安。
才从子安嘴里得知慕安妮受伤去了医院,她不关心慕安妮为什么受伤进医院,可是子安说爸爸昨天没有亲自送慕安妮去医院,也没有去医院陪着,这点她倒是挺意外的。
按照以往的惯例,慕安妮受伤,墨谨修必定是会寸步不离守在身边的,并且一定会找她的麻烦,会把所有的账都算到她的头上。
这次为何如此平静,如此反常?
慕云念有点想不通其中缘由,不过墨谨修对慕安妮如此冷漠,她心里却是莫名的痛快。
墨谨修坐在车里安静的看着她们,忽然想起假若慕云念没死,假若他们不离婚,她是不是就会像这样有爱的牵着她们的孩子一起去上学,去玩儿,是不是生活不会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
慕云念牵着两个孩子上车,帮她们系好安全带,然后关好门自己开车。
墨谨修一直跟在他们车后面,看着慕云念把他们两个送进校园,看着慕云念朝她们温柔的笑着,那个笑容很暖,很暖,像是
照进心里的一抹阳光,让他舍不得移开眼睛,舍不得错过一分一秒。
慕云念上车准备去工作室,可走到半路又想起来该去看看阮萍,便调转车头去了阮萍所在的医院。
墨谨修开着车一直跟着,慕云念在等红绿灯拐弯的路口发现有车一直跟着她,她看车牌一眼认出是墨谨修的车,下意识的攥紧了方向,加快了车速。
墨谨修为什么这个时候跑来跟踪她?
他想干什么?
因为慕安妮大庭广众之下出丑的事找她算账吗?
慕云念冷笑,再次加快车速,赶超了一个红绿灯,才把墨谨修给甩了。
医院。
慕云念找到阮萍病房的时候,刚要进去却看到里面有两个人。
一个是傅云澈,一个是陈诺。
她便下意识的靠在墙边,没有进去。
“傅医生,你说她还有醒过来的可能吗?她是这件案子的唯一证人,唯一目击者,只要她醒了,就所有问题都解决了。”陈诺语气沉重的询问着。
傅云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徐徐开口。
“有没有可能要试过才知道,我们医院现在引进了一套专门针对植物人的疗法,如果病人家属同意,我觉得可
以一试。”
傅云澈目光灼灼的看着陈诺,眼神复杂,意味深长。
“傅医生的意思是,阮萍有生还的可能?”
陈诺拧眉再次追问,傅云澈却只是淡淡笑了笑。
“我只能说我可以尽力一试,但新疗法病人可能会承受很大的痛苦,你可能需要去说服病人的家属同意我们的疗法,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说什么都是废话。”
陈诺低眉笑了笑。
“看来傅医生认为她的家属不会同意?”
“你认为一个想保守自己秘密的人,会想着让这个目击证人醒过来吗?”
傅云澈毫不避讳的说着。
“那傅医生认为姜医生会不会也有秘密不想被人知道?”陈诺突然反问,傅云澈眼中晃过一丝慌乱,但转瞬不屑的笑了笑。
“陈警官,你很奇怪,姜医生有没有秘密我怎么知道?”
“那傅医生又如何确定慕安妮有秘密?”
“我听说的呀。”
傅云澈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