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琴静静地伫立在那儿,双眼通红,宛如两颗被鲜血侵染的玛瑙。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大门上方那块高悬着的牌匾,在阳光的映照下,“欧阳府”三个大字泛着冷冷的寒光。她的心中满是悲愤,声音嘶哑而冰冷地低语道:“欧阳凌天,我的父亲啊,你终究还是这般狠心,竟如此偏向你和那个剑人生下的野种。你可知道,你今日的这个决定,终有一日会让你追悔莫及。我欧阳琴在此发誓,总有一天,我定会让你为今日这不公的决定后悔到痛不欲生。”
此时,欧阳琴的贴身丫鬟从府内走了出来,怯生生地说道:“二小姐,您别太伤心了,家主或许只是一时糊涂。”欧阳琴怒目圆睁,大声吼道:“糊涂?他这分明是明明白白地偏心!那个欧阳灵有什么好,不就是她娘有点来历罢了?我在这个家这么多年的付出,全被他无视了!”说罢,她猛地一甩衣袖,决然地转身欲走。
“琴儿,且慢啊!”就在这时,欧阳战天从府内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他脚步急促,一边跑一边喊道。到了欧阳琴身边,他微微喘着粗气,然后轻轻地把一个储物戒指递到欧阳琴手中,说道:“这个你拿着,里面有不少钱,还有一些你在外闯荡可能用得着的东西。”
“二叔……我不甘心啊。”欧阳琴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一下子扑进欧阳战天的怀里,痛哭流涕起来。她紧紧地抱住欧阳战天,哽咽着说道:“在这整个欧阳府里,就只有二叔您对我最好了。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是您的女儿啊。”
欧阳战天轻轻地拍了拍欧阳琴的后背,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鸟,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你先到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也好。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把你接回来的。在外面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千万不要慌张,这个储物戒指里的东西应该能帮到你。”
欧阳琴紧紧地握住那枚储物戒指,语气坚定地说道:“多谢二叔,您不必挂念我,我自有去处。我这就走了,您一定要多多保重。”言罢,她毅然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欧阳战天望着欧阳琴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琴儿啊,你很快就会回来的。”
此时,在欧阳凌天的房间外,欧阳灵与郑凡站在门口。欧阳灵轻轻叩门,温柔地说道:“父亲,我和郑凡有事跟您说。”
房间内传来欧阳凌天略带沙哑的声音:“灵儿,你们进来吧。”
欧阳灵与郑凡走进房间,看到欧阳凌天泛红的眼眶,心中也不禁一阵难过。“父亲,您也不要太难过了,希望二姐能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郑凡微微拱手,说道:“家主……”
欧阳凌天摆了摆手,说道:“郑凡,你和灵儿已经成亲了,还叫我家主吗?”
郑凡看了欧阳灵一眼,笑着说道:“岳父大人,此次前来,是要告知您灵儿所中之毒的情况。”
欧阳凌天皱起眉头,关切地看着欧阳灵,焦急地向郑凡问道:“灵儿中的毒可有解法?”
郑凡说道:“岳父,这毒乃是散灵之殇,极为厉害。灵儿今日能够安然与我成亲,全靠苏长老的灵药。苏长老说,这种毒在江湖上极为罕见,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解。不过,听他说只有去那神秘的凌霄谷,才有可能寻得破解之法。”
欧阳凌天一听,脸色愈发阴沉,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照顾好你们姐妹俩,才导致今日这般局面。”接着,他又对郑凡说道,“郑凡啊,灵儿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那凌霄谷可不是个简单的地方,据说极为隐蔽,常人难以找到,只有有缘之人才能进入。”
郑凡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岳父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保护灵儿。那凌霄谷虽然隐蔽,但岳父您有所不知,我和那凌霄老人曾有一段机缘,他还帮过我。既然我们之间有此机缘,我相信自己定能寻得凌霄谷。”
欧阳凌天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欣慰与期许,说道:“真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机缘。如此甚好,那你们二人明日一早尽快启程吧。一路上定要小心谨慎,江湖险恶,莫要中了他人奸计。此次比武招亲大会,已然得罪了烈火宗,还有历家,我感觉对我们欧阳家也不太友好,最大的危险还是毒门。”
欧阳灵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眼中泪光闪烁,说道:“父亲,您莫要担心我们,您也要多多保重,等我们寻得解药归来。这段时间您要小心毒门。”
欧阳凌天说道:“灵儿,你不要担心为父,欧阳家也是有实力的,毒门奈何不了我。”
欧阳灵与郑凡从欧阳凌天的房间出来后,回到了那满是喜庆之色、布置得精致温馨的新房之中。
此时,郑凡见欧阳灵始终低垂着头,蛾眉轻蹙,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便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娘子,你瞧,今日可是咱俩的新婚之夜呢。这一整天忙里忙外,身心俱疲,此刻是不是该早些服侍夫君我休息了?那些烦扰之事,暂且搁在一旁吧,毕竟古人有云,春宵一刻值千金呐。”说着,郑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