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他说:“你……您不就是赤贫超人吗?太好了,您是来救我们的吗?”
男子的嗓门有点大,被不少人听见了。
“什么?赤贫超人来了?”
“他是来救我们的吗?”
“太好了,a市是不是有救了?”
“我还回什么家,跟在赤贫超人身边肯定更安全呀!”
瞬间就有一堆人朝张问围了上去。
那地中海男子也没想到周围这些人会这么“热情”,一下就把张问团团围住,而他则被越挤越远,到最后不知被谁绊了一脚,摔了个狗吃屎。
“这……你们太过分了。”
地中海男爬起来后还想扒开这些人,奈何大家都被危险刺激得有些神经亢奋,一个个力大如牛,更是有人被他扒拉烦了,回身就是一拳,给他印上一圈熊猫眼。
地中海男被打得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同时哭丧着脸大骂这些人不讲武德!
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手贴在他后背,帮他稳住了身形。
“梁总,你还好吗?”
地中海男捂着单眼,转过头望去:“咦?是你啊,杨总,还有杨太。”
来人正是刚下楼的杨初栀父母。
杨父皱眉指着梁总眼睛问:“梁总,你眼睛怎么了?”
梁总苦笑:“没什么,不小心撞了下。对了,杨总,你也想来找赤贫超人?”
杨父笑着摇摇头,看到大家对赤贫超人如此追捧,他心中暗自得意起来。
他很想和梁总吹个牛逼:不是我想来找赤贫超人,而是赤贫超人想来找我~
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吹牛虽然爽,但随之而来的很多麻烦却是他不想看到的。
梁总叹了口气:“唉,现在老了,抢不过这些年轻人了。”
他又指了指旁边的自动贩卖机:“我去买瓶水喝,杨总杨太你们要什么?我请客呀。”
杨父再次摇摇头,笑道:“多谢梁总,我们不渴,不用破费了。”
梁总点点头,也不纠结,独自走去买水了。
杨父整理了一下衣服,抬头挺胸,望向被重重包围着的张问,用力咳嗽了几声:“咳咳~”
被包围在中心的张问透过人群的缝隙,和杨父对视了一眼。仅仅是一眼,张问便认出了这人就是杨初栀的父亲,无他,实在是两人的五官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了。
人已经来了,那他得走了。
张问举起手来,大叫一声:“停!”
周围吵闹的人群居然很听话地停了下来,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看着张问,想知道他要干嘛。
张问扶了扶歪掉的电动车头盔,苦笑道:“各位,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口中说的赤贫超人,我只是一个送外卖的骑士。”
这谎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事到如今,如果他承认自己是赤贫超人,那估计别想走了。
人群中立即有女生反驳道:“你说谎!你就是赤贫超人,我认得你右耳往上的第三根发丝是分叉的!”
这时,又有另外一把男声附和:“没错,你骗不了我们的,如果你不是赤贫超人,你又怎么可能轻易杀死这只怪人?”
“对对对,他肯定是赤贫超人!不然怎么会这么厉害?”
“他肯定是想撇开我们自己走!兄弟姐妹们,我们千万不能放他离开呀!”
人群中马上又多了无数把声音,统统都是想要揭穿张问真面目,要把他留下来的的。
张问一阵无语,对着人群左右开工辩解:
“那怪人是自己摔死的,全都是巧合,与我无瓜。”
“我右耳往上第三根发丝根本就没有开叉,你乱说!”
“……”
他一阵好说歹说,这群有些癫狂的人就是不肯放他出来。
无奈之下,张问脱下头盔按在旁边女人头上。
随后,他猛地蹲下身子,在人群的腿间艰难地不断扒拉着,试图扒出一条可供通行的路来。经过一番折腾,他才终于从人群中狼狈地爬了出来。
张问站起来后,回头一看,这群人居然还围在刚才的地方七嘴八舌在辩论。
那个被张问按下头盔的女人惊慌地喊道:“你们挤我干嘛?我是女的,我怎么可能是赤贫超人?”
马上有人反驳:“还想狡辩,谁说赤贫超人不能是女的?”
同样立即有许多人附和道:“没错,我一直认住你的头盔,你就是赤贫超人,别想逃过我们的火眼金睛!”
“???”
张问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群离谱的人,羊群效应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大部分人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喜欢跟风硬挤;少部分人认知不全,就在那长篇大论,胡乱带节奏;极少数人明辨是非,却早已被挤出圈外。
张问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