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谨扶着慕言,这小子这张嘴在胡说什么。
他的阿言是最美好的。
“你闭嘴。”顾寻谨要不是扶着慕言,他一定过去把他嘴里的牙全都打掉。
谁都可以说慕言是恶魔,唯有苏家人不行。
苏家人才是你真正的恶魔,他们把慕言扔在f洲,扔在了那个满是魔鬼的地方。
苏云柏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怎么看她难过,他也会觉得难过。
他从小就有一种病,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难过,就像是感受到了别人的悲伤一样。
他摇摇头把这些奇怪的感觉甩出去,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
慕言靠着顾寻谨,手抓着他的袖子。
“没事了,乖我们回去。”顾寻谨亲了亲慕言的耳朵。
慕言点头,她勉强的笑了笑说自己没事,通红的眼眶告诉着顾寻谨,她此时的心情。
她真的很难过,被长着和自己一样脸的亲人说是恶魔,如果可以她也想做顾伊人那样的傻白甜啊。
无忧无虑的生活,发生了任何事情都可以躲在家人身后。
可是她不能,她生在f洲,长在f洲,她要是不坏一点,她连饭都吃不饱,命都保不住。
没有挨过饿的人,怎么会知道她为了活下
去有多努力。
顾寻谨弯腰把慕言抱起来,眼前这个女人此时浑身都是无力的,她连说话都是颤抖的。
顾寻谨心疼这个丫头。
“顾寻谨,我不是恶魔。”慕言靠在顾寻谨的肩头,含着眼泪的看着顾寻谨。
顾寻谨点头,他当然知道慕言是什么人了,她那么善良可爱当然不是恶魔了。
“我知道,我的阿言是最好的。”顾寻谨开口。
顾寻谨的安慰没有一点作用,慕言呆滞的靠着顾寻谨。
被有着血缘关系的人说是恶魔,她的心就像是被利刃刺中一般的疼痛。
她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来这世间受苦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就不会遇上顾寻谨。
可不是这样的话,怎么连家人都如此骂她。
她只是想要活下去,她的存在真的恶心吗?
连家人都对她有了厌恶之心,且这个人还是她最亲近的家人。
慕言心很难受,像是被人抽光了四周的空气一般无法呼吸。
回去的路上,慕言一直没有说话。
顾寻谨搂着她,不知道从何安慰起。
他不是一个擅长安慰别人的人,他和慕言在一起,总是慕言在哄他安慰他,他很少有机会安慰慕言。
他没有安慰过人,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说多了他自己都不爱听了,更何况是还在伤心的慕言。
慕言自愈能力挺不错的,但现在却是怎么都想不通,低着头一言不发。
回到家,慕言卸了妆就躺在床上睡觉,她想睡醒了或许就不难过了。
这边苏云柏一直觉得胸闷,莫名的难过了起来。
上次他难过是在七八个月前,他那是难过的恨不得去死,明明饿得要死却死活张不开口吃一点东西。
他真的搞不懂自己是得了什么怪病。
他躺在床上本想着打一场游戏,一想到那些坑队友会使他更生气,他扔掉了手机。
“怎么会这么难过。”苏云柏无力的看着天花板,这些情绪到底是谁的。
躺了一会,心里那股难受的感觉慢慢散去,他拿过手机给苏即墨打电话。
电话一通,他问了关于蛊虫的事情。
苏即墨只是说不知道。
苏云柏没有疑心,只是让他问一下关于二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那些事情发生在他出生以前。
提起f洲,他记得自己也是在f洲出生的。
他出生的那天很混乱,他差点被弄丢了,好在他福气好被人给找到了。
想起今天
对慕言说的话,他想想都觉得有些恶毒了。
她生在f洲那样的地方,为了活下来无论做什么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只是她要是那个人的女儿,她做的一切事那都是源自本性,不是被迫。
那个人是他们苏家的仇人,仇人得女儿自然也是他们的仇人。
蛊虫问世,是不是说明,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又要重演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必须调查清楚。
慕言睡了一觉醒来果真是不难受了,她摸摸肚子有些饿,下楼想找点东西去吃,只找到了蛋糕。
顾寻谨从二楼书房下来,见慕言在吃东西,挂断了电话。
“饿了?”顾寻谨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慕言接过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