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谨忙把人抱在怀里,任非晚捂着头什么都想不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抬头,通红的眸子像极了当初的慕言。
“不要想了,想不起来就算了。”顾寻谨虽然不知道她是为什么忘记,但是看她这个样子,似乎是在想着些什么。
他只能阻止她胡思乱想下去。
任非晚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她不想去想,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那些片段到底是什么?
孩子们喊来医生,顾寻谨抱着她回了房间。
医生查看过后只是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任非晚为何会这样。
任非晚闭着眼睛,梦里她看见了顾寻谨,他的眼里是对自己的恨,他一遍遍的问着她为什么。
她想要询问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那个人只是用着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眼里的恨都快从眼眶里溢出来。
“别恨我。”任非晚不停的说着这句话,她不明白顾寻谨看向她的眼神里为什么满是恨意。
她不明白。
她只能拽着顾寻谨的手,祈求他,让他不要恨她。
她害怕,害怕顾寻谨的眼神。
心如同刀割一般,似乎是有一张铁做的大网包裹住她的心脏一般,正慢慢,慢慢的缩紧,勒得她喘不上气来。
顾寻谨听着她一
遍又一遍的梦呓,她让他别恨她,是记起什么了吗?
顾寻谨握紧她的手,将她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的咬着她的指尖。
始终是狠不下心咬下去,与其说是咬,倒不如说是亲吻。
黑眸似是浓稠的夜。
任非晚猛的睁开眼睛,看见顾寻谨的黑眸时吓了一跳,此时他的眸子,和她在梦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不过很快那双黑眸又恢复了光亮,他温柔的看着任非晚,询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
任非晚盯着他的黑眸,半响才从梦里出来。
她伸手抱住顾寻谨的脖子,紧紧的抱着,她不明白梦里的顾寻谨为什么要恨她。
“做噩梦了,别怕,我在呢。”顾寻谨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至极,眸子却和任非晚梦里的是一样的。
“顾寻谨。”任非晚喊他。
“嗯,我在,别怕。”顾寻谨答。
任非晚不说话闭上眼睛抱着他,她很想问顾寻谨为什么要恨她,可是转念一想,这是她的梦。
但她觉得这个梦不简单,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梦到这些,而且还有那些看不清的记忆片段,那些都是什么。
顾寻谨安慰着她,说了什么任非晚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他的声音很温柔。
一个下午她都和顾
寻谨腻在一起,她不敢睡觉,害怕一旦睡着就会看见顾寻谨满是恨意的眼睛。
苏韵白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了,校长敲响顾寻谨的房门,说是苏韵白找他。
任非晚也跟着去了。
见到任非晚,苏韵白想起那天那个满脸都是泥的她,嘴角忍不住上扬。
苏韵白此次上来是来告诉顾寻谨关于赵楠的事情,他说赵楠是被自己的母亲给掐死抛尸的。
他们已经将赵楠的母亲带回去审查
任非晚不信,赵楠的母亲怎么看都不想是杀人凶手。
“不可能,谁告诉你的。”任非晚开口。
苏韵白看着任非晚,让她先不要激动。
原来是他们在赵楠的手里发现一枚扣子,那扣子是赵楠母亲衣服上的,与此同时他们还找到了证人,那个人说看见赵楠和她的母亲在河边争执。
对方询问下,才断定是赵楠的母亲杀害了孩子。
而且赵楠的母亲还有神经病史,他们推测可能是赵楠的母亲在病发时杀了自己的孩子。
任非晚摇头。
“我倒是觉得赵楠的奶奶和父亲有问题。”顾寻谨开口,他的想法和任非晚是一样的。
苏韵白不了解他们家里的情况,他都是在用证据说话。
不过顾寻谨都说不对,
他也决定重新查一下。
顾寻谨这个人极其聪明,他觉得不合理的事情,多半是真的不合理。
苏韵白从上学时候就挺崇拜顾寻谨的,只可惜这个人从不正眼看他。
他理性,聪明,可惜了太薄凉,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关我何干的模样。
这种人注定是没有朋友的,苏韵白就是有心也不敢。
他就奇了怪了,顾寻谨怎么会有老婆,他都还是单身呢。
“哦,对了,你上次指认的那个女人跑了,我们查到,她是这个组织的头目。”苏韵白说完赵楠的事情,想起逃跑的那个女人。
“她很聪明,一开始就伪装成被抓的人。”任非晚开口。
苏韵白点头,询问任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