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条血痕明显的就是遮瑕膏都掩盖不了。
任非晚只得戴上帽子口罩。
顾寻谨看到她这个样子,伸手想要拿下她的口罩,任非晚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别动,别动,太难看了。”任非晚才不能让顾寻谨看见她不完美的样子呢。
“怎么了?”顾寻谨温柔的盯着她,手不知所措的举着。
任非晚突然就想要矫情一下,扑过去抱住顾寻谨的腰,靠在他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掉。
那巴掌打得特别重,她可是疼了一晚上的,她最怕疼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顾寻谨搂着她,心情因为她的眼泪而跌入谷底,这个女人很轻易就能够影响他的情绪。
任非晚摇头,就这样抱着他。
顾寻谨也就任由他抱着。
任非晴出来,看见车子里抱在一起的两人,嫉妒得恨不得上去扯开两人。
顾寻谨明明就是她的,都是任非晚,要不是她,今天在顾寻谨怀里的人就是她了。
顾寻谨抬头正好看见任非晴看过来的目光,眼里满是嫉妒与恨意。
一时间,他把任非晚哭泣的原因归在了她的身上。
任非晚松开顾寻谨,哭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哭完了,她就觉得有些害羞了。
擦
了擦眼泪,不好意思的低头瞧着顾寻谨白衬衫上的泪痕。
“怎么不说话了。”顾寻谨揉着她的头发,她低头的时候,顾寻谨瞧见口罩下她脸上的一条血痕。
任非晚笑了笑,不等她有动作,顾寻谨伸手拿下她的口罩,那条看起来还有些严重的血痕露了出来。
任非晚下意识的想要遮挡,顾寻谨捏着她的下巴,她被迫的抬头望着顾寻谨。
她这一抬头,脸上的血痕完完全全的露在顾寻谨面前。
顾寻谨气得眼睛都在充血,他一直都记得这个女人有多宝贝自己的脸,别说是这么一大条口子。
就是平时长了一个不算大的痘痘都要喊上半天,说自己毁容了。
怪不得刚才哭的那么伤心。
“谁干的。”顾寻谨一开口,车内的温度瞬间降了下去。
任非晚被他的语气和眼神吓到了,怎么看起来不像是她脸破了,倒像是顾寻谨自己脸破了。
“其实也没事。”任非晚说着就想要推开他的手,顾寻谨这个样子,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他想要杀人,太恐怖了。
顾寻谨盯着她的脸,虽然红肿散了不少,但是有血痕的这边脸明显是比另外一边要大。
“任家人打你了?”顾寻谨开口,这个女人不是挺
厉害的吗?怎么连任家人都对付不了。
“我自己会处理的,你现在不许插手任家的事情。”她可是答应过顾老太爷的,会自己夺到任家。
所以她不能让顾寻谨知道昨晚的事情,要是他动手对付任家,她不就是违反约定了,到时候顾老太爷肯定不会同意她和顾寻谨在一起。
顾寻谨松开她,不说他不会自己查吗?
这个蠢丫头,面对他的时候那些厉害劲都去哪里了,任家那些蠢货都能把她欺负成这样。
任非晚重新戴上口罩,离公司还有好一段距离,顾寻谨突然停车。
任非晚正要询问,顾寻谨让她好好待在车里,等他一会。
任非晚只好坐在车上等他,不一会顾寻谨就提着一大袋药品回来。
一上车就伸手拿下任非晚的口罩,拿出一条软膏挤在手上。
任非晚缩了缩脖子,这药不就是她昨晚上擦的那种,擦在脸上特别疼,她昨晚上擦过后,就把药扔了。
“疼。”任非晚弱弱的开口。
还是夜南星的药膏好,温和不刺激,擦在受伤的地方一点都不疼,可惜她忘记拿过来了。
“我轻一点。”顾寻谨一手捏着任非晚的下巴,一手准备替她擦药。
任非晚想要往后缩,顾寻谨捏着她
下巴的手紧了几分。
任非晚不由得止住了动作,仰着脸看着顾寻谨。
“疼,很疼的。”任非晚怕疼,但是也很能忍疼。
平时她从来不说一个疼字,但是在顾寻谨面前,她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随时随地都想要撒娇。
顾寻谨哄着她,温柔的替她擦着药。
很奇怪,昨天一擦上就疼得要死的药膏,顾寻谨帮她擦的时候却没有了昨晚那般的痛感。
任非晚痴痴的望着顾寻谨,他做任何事情都是特别的认真,此时他漂亮的眼睛正看着她脸上的伤口,涂药时,还会轻轻的吹一吹,微热的风拂过她的伤口,瞬间就不疼了,比药膏还要管用。
“顾寻谨,你有给别人这样涂过伤口吗?”任非晚忍不住开口,她想要一个人拥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