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许久。
张某人还不知危险的翻了个身,香肩半露,白晃晃的耀花了人的眼,尹四辉一愣,双眸暗沉的将被子向上拉了拉,起身出门。再呆下去,今晚于他,不是睡觉,而是煎熬了。
作茧自缚,莫过如此。
……
宿醉醒来,张戈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在哪儿?他做了什么?
小背心,大裤衩穿的好好的,很好,他低头看了看,放下心。
可问题是,他一夜没有回书院。
不知道师父会不会都对他这种突发状况感到习惯了……
眼睛有些涨涨的疼,手肘也有些疼,喉咙还有些嘶哑,张戈清了清嗓子,唤来侍人要衣服,顺便问昨晚的事情。
“我昨晚,怎么睡着了?这里是哪儿?”
侍者低头道:“这里是客房,公子昨夜喝醉了,主子便吩咐小的将您安置在此处……公子既然醒了,可要小的传人进来伺候您洗漱?”
“嗯……”
“您的昨晚要换的衣服也熏好了,请稍等片刻,小的立刻给您送来。”
稍等片刻……张戈苦笑,他都片刻怕了。
他道:“不用,一夜的功夫,我的旧衣应该干了。且将我的旧衣拿来吧。”
谁知听得张戈的话,侍者面有难色的看了他一眼,回道:“公子的旧衣,主子叫拿去洗了,本想着您不着急要,便也没有烘过。一夜的功夫,还未干……是小的们想的不周全,还请公子责罚。”
“责罚?不用……既然如此,旧衣再说,且先帮我拿衣服来吧。”张戈缩在被子里,蜷着腿,“我的斗篷呢?应该没洗吧?”
然后在侍者已经为难的面色中,张戈懂了。
“也洗了?好吧……”
张戈叹气,那就来穿穿看,尹大公子费了这么多功夫想叫他穿的衣服吧。
侍者拿来衣服,张戈瞟了一眼,果不其然,材质且不说,这纹路颜色……还真是张扬。他也不是不喜穿好看些,只是无权无势,过于张扬,于他,并非好事。令前来服侍他穿衣的侍者出去,张戈自己穿好了衣服,方才唤人进来。
穿了衣服还没完,张戈抽搐着嘴角,看侍女捧来发冠给他戴上。衣服都穿了,别的也不必矫情。
一应拾掇完毕。张戈跟着侍者去见尹四辉,想着这下尹大公子应当满意了,该叫人送他回去了,实在不行,他就是走也要走回去了!
到了屋内,却没见着人,侍人去寻,让张戈在屋内稍等片刻,张戈听的好笑,因觉屋内闷热,便走了出来,在长廊上等人。新年快到了,也不知是不是天公作美,雪也小了许多。
他散漫的想着事,忽然听见远处有声音。隔着轻纱,张戈远远见着尹四辉从对面走来,还不及打招呼,又见一人拦住尹四辉说了些什么。
那一刻的不怒自威,叫张戈再难张口唤他。
“戈弟怎么等在外头?”尹四辉走过来,觑他神色,有些闷闷,笑道:“戈弟这一身,当真妙极。”
玉带金冠,凤梢侵鬓,天然俊生。眉目顾盼之间,似芙蓉弄水,标俊清举,澹然绝色,已为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