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每日除了备战比赛,还多了几项日常副本,包括被云落邀请练习,安抚醋王楚大神,以及被楚大神扑倒揩油。原先的高岭之花楚天音猝然消失,苏予确实想念。
楚天音要求苏予搬到他的屋子一块住,理由是最近得了不抱苏予睡不着觉的怪病。被他严词拒绝后,趁他下楼作羹汤时悄悄把铺盖搬进苏予的卧室,等他进屋时卧榻已被人占领,登堂入室。
楼内选拔进行得很顺利,当日花楼全天谢绝接客,参赛者挨个演奏经典名曲以示公平。重复无数次下来,再悦耳的传世名曲都会变成魔音穿耳。苏予登台演奏时,曾经一□□习同场演出的小倌花娘们纷纷震惊不已,疑虑再三。实在想不通为何短时间内技艺竟有此突飞猛进的变化。
然而台上那人正正就是他,凭着碾压众人的实力,云落,苏予,以及乐师聆茹,共同代表醉仙居出战。尽管是意料之中的事,苏予还是兴奋不已,为了此刻他忍气吞声勤学苦练多日,指头都磨破不知多少次。
果然是,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苏予情不自禁唱起歌来。
“你在哼什么调子?”楚天音背后灵一般瞬时出现在苏予身后。
还沉浸在初步成功喜悦中的人,无心计较楚天音的神出鬼没,兴奋地扑上去挂在对方的脖子上,激动道:“天音,我拿到名额了!”
楚天音得意道:“那是自然,我的弟子自然不会输给旁人。”
“你不应该夸我吗?”苏予不满,严正指责,“最初资质平庸蠢笨如牛也是你们说的,基础这么差还能一飞冲天,可见我有多聪明,一点就透。”
“那还是老师教得好,破罐能修好,烂泥也能扶上墙。”
“……”
楚天音霸气自负成了习惯,即便面对苏予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意识到把人惹毛之后,便急着赔礼道歉。
苏予想了想,道:“我想去别家妓院转一转。”
楚天音道:“你怎么还没打消这个念头。”
“今日高兴,出去庆祝。我说了算。虽然在烟花柳巷呆久了,但都是接待客人,我也想感受一下被当客人伺候的滋味。”
“你说什么?!”楚天音一蹦三尺高。
“……只喝酒,听琴,别当人人都和你一样下流。”苏予一掌拍掉趁机在他腰肢上下其手的罪恶爪子。
打着庆祝的旗号,楚天音不情不愿地领着苏予到隔街花楼,做了一次客人。面覆轻纱,只露一双勾人水润桃花眼,气质孤傲清冷出尘,三步内人尽鸟绝。即便敛了容貌,二人进到飘香苑时还是引来了众人目光。
花娘小倌们的业务纯熟,尤其是这类文质彬彬优雅飘逸的客人,热情介绍夹道欢迎,簇拥着前往正厅一处雅阁,视角极好可以清晰地看到台上乐生。
苏予听着他们殷切介绍菜品美酒,乐艺节目,玉手纤指将酒杯递到面前,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好奇心压过了羞耻心,笑眼弯弯接过酒杯,丝毫没在意搭在他肩膀的手臂。
“砰”地一声,楚天音狠狠地夺过酒杯掷到桌上,破碎的瓷片宣示着主人的怒气。霎时间,这一桌鸦雀无声,又惊又怕地望着这个蒙着面纱的男人。
“你们都下去,不用陪着。”烟花之地不宜张扬,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楚天音郑重地放了一枚金元宝在桌上,沉声道,“有劳各位。”
苏予看着那些人乐呵呵地拿钱闪人,心疼不已。圆滚滚的金元宝啊!可以买多少酒水奶茶话梅糖果!
败家子,劳动人民给与最真诚的鄙视!
正气恼着贫富差距,一只手掌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虚掩着苏予的口鼻,紧接着是背后贴上来的熟悉热度。
“……你在干嘛?”
这姿势他怎么吃饭?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呢!
“没有备用面纱,只能暂时这样。”楚天音清冷的声音传来,似乎余怒犹在,“省得旁人看到你,就像老虎见了兔子。”
虽然从平平无奇破石头,经过不懈努力百折不挠地转变成人人追逐的夺目珠宝,这个变化让他挺受鼓舞,苏予还是想好好吃饭。
摸透了他的气性,心知拗脾气也就三板斧,摸头顺毛么么哒就没事了。于是不动声色夹了一道楚天音爱吃的,娴熟地将筷子伸到后面哄他。楚天音迟疑片刻,还是张口吞下。
看吧,吃货就是这么可爱!
吃人嘴软,楚天音总算放弃他那个滑稽又不切实际的想法,不得不松开苏予。但一晚上都死死盯着四周,像极了守护领地的野狼。有任何不经意扫过苏予的目光,都会收获楚天音恶毒回瞪一枚。
苏予倒是乐得清闲,楚天音乐意当保镖,他便安心欣赏楼内才艺专心观摩。百花齐放各有特色,苏予听得入神沉醉,到底不虚此行。
时辰晚了,有醉醺醺的客人分不清南北,眼神一迷糊把苏予当成了花楼里的小倌扑上来,被一整晚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