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道了一句失陪,匆匆忙忙跟着保姆去了二楼。
折腾了快四十分钟,她才姗姗返回。
傅夫人道行深,全程没有多嘴多问一句。
两人明里暗里交锋了几次,都摸了对方的情况。
同样也初步敲定了时音与秦玉简的事。
秦夫人不想夜长梦多,加上秦玉简快三十岁了,秦夫人想趁早抱孙子。
如果正常的夫妻生活没法完成秦家这个要求,那她不排除让时音接受医学辅助的手段。
这种手段必须是越年轻成功率越高。
“阿音今年才刚大四,也是才进的附属医院实习。女孩子家虽然学历不重要,但文凭还是需要有的。”
傅夫人再三解释,不是傅家不愿意趁早放人,而是时音确实需要那一张毕业证书。
秦夫人倒是很着急,“其实阿音也是到了法定年龄了,结了婚也可以继续读书,不影响的。”
明明她们都在说自己的事,可时音却一句话也做不了主,插不上嘴。
忽然间,有一只手,若有若无地拂过他的脊柱。
时音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立刻跳了起来。
“怎么了?"
时音讪讪的重新坐下,”好像有静电……“
傅夫人让她坐离沙发远一些,就收回了视线。
时音心思复杂地扫了眼坐在自己身旁,若无其事掸烟灰的男人,推她进火坑的是他,止不住撩拨她的还是他。
傅斯年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秦家有秦家的考虑,我傅家也有傅家的规矩,时音虽不是我母亲所生,但从小邻里邻居看在眼里长大,自然也舍不得让别人说闲话。这婚,必须是毕了业才能结。”
傅斯年掐灭了烟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傅夫人瞪他,傅斯年这是大舅哥的角色当上瘾了是吧?
明明说好了是过来给秦家一个定心丸的,怎么又变成了摆谱了?
“时音是明年才能正式毕业?”
时音跟着点头。
秦夫人确实很想抱孙子,但她心里也很明白,豪门媳妇比拼的项目中有一项就是学历。
傅夫人想了个主意:“不如这样,阿音同玉简可以先办一个订婚,昭告天下。等阿音一毕业,就正式结婚。”
秦夫人最终点了头。
秦夫人信佛,订婚的日子还需要根据八字请人选定,傅夫人答应了回去后问过时母,再把时音的八字送来。
事情都已经谈完,秦家同意出具谅解书,傅家同意将时音嫁过来。
除了时音,其他都得偿所愿。
秦夫人亲自将他们送到了门口。
临上车前,傅夫人张口说:“我家孩子教导无方,连累到玉简了,时音是学康复理疗的,对受伤的人很会安抚,你如果有需要,可以让阿音住过来一段时间。”
秦夫人深看了一眼时音,“现在暂时不用,家里……家里已经给他请过医生在做治疗了……”
傅夫人没有在意,点头:“两个孩子也还需要培养感情,都是自己人,时音给玉简做推拿按摩,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
秦夫人连声应好。
但不知道为何,语调里却有些心虚的意味在里头。
傅斯年走在最后一步,眼神锐利地捕捉到了这抹异色。
第二日,秦家就将谅解书送到了看守所。
傅夫人原本以为很快就能接傅士迁回家了,但没想到一连过了三日,还是没有动静。
傅夫人坐不住了,发着火让傅斯年找人去了解清楚情况。
时音默默地坐在餐厅喝粥,牙口抵扣在碗沿,心里也是一阵阵泛起异样。
一顿早饭吃得胆战心惊,就怕引火上身。
好不容易熬到傅斯年离开,时音也连忙抓了条围巾就出门。
在医院的工作像是她暂时的避风港。
她唯一能够暂时喘口气的解压方式竟然就是在医院里攥写病例,又或者是替患者解决麻烦。
如今已经二月份了,但今年天气古怪,前些天还下了场大雪。
柿子树上还挂满了霜降。
时音赶到医院,照例陪着满老巡房。
“合唱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满老翻看着病历,笑着问:“听说韩雪大出风头?”
蒋雪微信的头像实在太过劲爆。
一入群就有好几个有贼心的医生加她,疯狂开屏求偶。
但韩雪毕竟头顶着医药公司千金的头衔,简直是将眼睛摆在了头顶上。
她的目的性非常明确,所以对男女的态度也泾渭分明。
对待没用的男人,连个眼睛丝都不会给。
对待有用的男人,风情万种的卖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