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弄死你!”
时音的心跳到嗓子眼,瞳孔不知朝哪聚集,冰冷的绝望笼罩着她。
没有人会来救她……
她的世界仿佛随时都会崩塌,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黑暗。
傅斯年——
“士迁。”
下一刻,房门被人从外拧开。
清冷的语调传来。
时音睁开眼的瞬间,一滴泪滑至嘴角。
傅斯年还是穿着方才的黑色的长大衣,他似乎有些微喘,立在逆光中。
一双冷眸渐渐聚起森寒,“你是说要弄死她,还是弄死我?”
保姆惊恐地跟在他的身后。
方才时音挣扎的动静太大,保姆怕出事,去找了傅夫人。
可傅夫人还在洗澡,混乱之中,傅斯年刚好到家了。
她连忙将二楼的事告诉了他。
傅斯年越往里走,就看得越清屋内的情况。
他脸上的神色便越冷冽。
时音的脖子被傅士迁掐着,脸上有红痕。
“士迁喝醉了,周姨,去煮醒酒汤给他。”
他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腮帮子却鼓得坚硬。
保姆慌不迭点头,转身就走。
“士迁。”
保姆走后,傅斯年步伐沉沉走到他们身旁,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两人:“谁给你的胆子,在背后编排我?”
趁着傅斯年说话的间隙,时音抬脚用力一踹。
正中傅士迁的下身。
他痛苦地哀嚎倒下。
时音手脚并用,趁机从他身下逃了出来。
狼狈地靠在墙边,大力喘气。
“这是怎么回事?”
头上裹着干发帽的傅夫人听了保姆的通风报信,匆忙赶来。
一进屋就傻了眼。
时音衣衫头发散乱,脸上还有抓痕。
而傅士迁的裤子都已经褪到一半了……
傅夫人在瞬间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脸上跟着一沉,同傅斯年一样,都聚集了凝霜。
母子俩一同噼里啪啦地往地下掉冰渣子。
傅夫人是京北妇女协会的会长,常年主持协会上的工作。
身上的气质比起寻常的夫人太太们,要来得更凌厉一些。
傅士迁再混,也知道不敢在母亲与大哥面前叫嚣。
一时间房间里气氛有些诡迷。
“还不提好裤子!”傅夫人怒叱道。
一扭头,她又抿了抿唇,粉饰太平地看向时音说:“音音,你同士迁刚才是不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