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思小姐回了海城后,就把自己关进了酒店房间,我在那边安排了不少机灵的人手,但都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感受到穆夜寒的怒意,陈杰不敢有丝毫隐瞒,他努力回忆着,“对了,如果非要说异常的地方……二十分钟前,司思小姐要过一些剪纸。”
“剪纸?”穆夜寒神色一凛。
“对!司思小姐说想叠千纸鹤,一来是为她自己赎罪,二来则是为您和夫人祈福。”
陈杰仔细观察着穆夜寒的神色变化,见他的怒意没有继续上涌,他小心翼翼道。
“穆总,司思小姐的一些行为虽然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是刻意做作,但咱们是不是忽略掉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她失忆了,现在的记忆大多数都是痛苦的经历!”
陈杰越说越是激动,一个记忆残缺的人,行事作风异于常人岂不非常正常?
就好比小孩子,人在小时候的所作所为,往往是最为纯真的。
既然如此,司思小姐那些看似刻意的行径,会不会正是她的内心所想?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我觉得如果结合着她失忆的经历来看,她的所言所行好像……”
“你很了解她?”
他的后半句“才算正常”还没出口,穆夜寒的声音再次变得冷厉。
“没……没有!我也就随口一说。”
陈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这神色他太熟悉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怕是早就成了一摊肉泥!
“以后少说话,多做事。”此时,穆夜寒只想尽快查清姜霆的底细,便没有与他过多计较,冷冷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回了书房。
直到书房的门被带上,陈杰那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地。
“呸!你这张臭嘴!”
陈杰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嘴巴,“祸从口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都给忘了?司思小姐虽然可怜,但这些年来,夫人也没少受委屈,没少吃苦啊!”
“对穆总而言,不管是夫人还是司思小姐,他肯定都不想伤害!穆总已经够为难的了,你再多嘴惹穆总心烦,不是纯纯的找死?”
“臭嘴!”
陈杰更加懊悔了,他又猛甩自己几个耳光。
直到警局的电话打来,他才收拾好心情,匆匆离开了帝爵。
……
几十分钟后,司暖暖所在的房间中。
“妈咪,你说渣爹囚禁你,你没法离开帝爵?”
司小兜双手抱在胸前,满是质疑道。
“是啊。”
司暖暖叹了一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道,“如果我能离开,就不会冒险找你帮忙了。”
“我咋这么不信。”
司小兜上下打量了司暖暖一番,又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门,嘟着嘴巴道。
被囚禁的人,怎么可能身上毫无枷锁?
而且,就这房门,别说是妈咪了,他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回出入好几趟!
“小兜,我可是你妈咪,我怎么会骗你?”
司暖暖察觉到他的目光,慌忙将视线准备好的布条往前面拿了拿,“刚才穆夜寒将我五花大绑,如果不是我随身携带了银针,别说联系你了,恐怕我饿死渴死都没人知道!”
司小兜:“……”
自家妈咪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性的用上扮惨卖可怜这种低级白莲手段了?
“对了,你小舅舅还在警局里关着,你要是不帮我逃出去,你小舅舅可就要受老鼻子罪了,你忍心吗?”
司暖暖佯装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还有你外公,他那么一大把年纪了,很多跟他年龄相仿的人,早就退居幕后,喝茶享福了。”
“可他还要为了我们一大家子奔走忙碌,这次更是被那么多不明事理的吃瓜群众谩骂,你忍心……”
“打住!”
司小兜实在受不了了,他慌乱的揉搓着自己的手臂。
“妈咪,咱还是有事说事吧!你这拙劣的演技,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有这么差?”
司暖暖无辜的眨巴着眼睛。
“有!”司小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其实,他刚才只是好奇,自家妈咪为什么会乖乖跟渣爹来帝爵,想套些话出来而已。
只要妈咪需要,哪里还用得着跟他扮惨装可怜?
“妈咪,如果你不想让宝宝的尴尬癌发作,还是赶紧说说需要我做什么吧。”
“ua~不愧是我的宝贝!”
司暖暖立刻挂起笑容,她捞过司小兜,在她额头上吧唧一口。
“其实,妈咪让你做的事情很简单,而且也是你最擅长的!”
她满脸期待道。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