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问完。
旁边的面试官微微抽了一口凉气。
反应过来，她刚刚可能提了个怪异的要求，刚准备开口换一个，面前的人已经开口应下。
“会的。”
站在旁边，江笑冷眼看着女人有条不紊的动作，还有闲情将所有豆子的种类，口感都介绍了一遍。
等说完，屋里已然满是咖啡豆的香气。
面前的咖啡，完美的无可挑剔，江笑却陷入沉默。
见叶知秋，眼前的人家世干净，行动利索，见识不俗。
不管从哪一点来看，周秉选的人都足够优秀，这个岗位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样和她适配。
刚准备拿起咖啡，一双大手已经先一步抢走。
发出一声
低声嗤笑。
张了张嘴，江笑把到嘴边的“周言”咽了回去，声音低沉微哑立刻站起身：“周总。”
周言面色冷静，目光从咖啡挪到她的身上打量了一眼，又随意的移开。
“咖啡泡的不错，比江秘书当年出色。”
闻了闻周言将咖啡放了回去，扫过安离，果然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愣住。
察觉到了周言的情绪，江笑心里一涩，不动声色开口：“周总，这些面试的人里，以安离小姐为首，共有五名都可以进入最后一轮，您看要不要现在……”
“不用。”
周言微微挑眉，随手指向桌子前的姑娘：“就她吧。”
这个动作如果是别人做出来，难
免会有种自大自傲不尊重人的感觉，可是周言做，就带着慵懒的随意，毫无违和感，反而多了几分随和。
他这样的人，对待不感兴趣的女人，一向盛气凌人。
这幅模样，就是来了兴致。
江笑忽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感觉喉咙里梗着什么东西，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这是不是不符合流程。”
他语气淡淡，漫不经心似的：“当年让你进来，也不符合流程。”
看了眼桌子上摊开文件上的名字，低声喃喃：“安离。”
只是一闪而过的低沉，过后不再看任何人。
站起身，慢条斯理开口：“好好跟着江秘书学习，尽快熟悉业务，她着急。
”
江笑懵了一下，而后更加沉默。
周言也认为安离不错，正好符合周秉的预想。
她没什么话说，也不用做什么了。
明明是双赢，应该高兴只是巨大的，难以控制的酸涩从心底蔓延上来快速传递到了四肢，让江笑大脑一阵阵的发蒙。
“江秘书。”
等江笑反应过来，面试室只剩下她和安离，面前的女人笑容干净温暖，干净清澈的眼眸里透露出担心：“江秘书，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江笑艰难的靠在桌子上，只觉得手脚冰凉僵硬，抬眸看她，一股莫名的悲伤环绕着她，勉强的挤出一个笑：“没事，只是低血糖。”
“给你
。我大学时见过同学低血糖很痛苦的，吃了这个会好受点，咱们不着急，我等着你舒服点咱们继续。”
一颗巧克力被塞进了手里，包装江笑认得，是全球每年只生产三千份的品牌。
当初她刚入职时，按照周言的要求给合作伙伴准备这个巧克力作为礼物，废了好大的周折，十分不解为什么会有人偏爱这种明明口味和超市上层货架上大差不差的东西。
至今她都清楚的记得营业经理小心翼翼将巧克力装进皮革礼盒后，转过身向她解释时冷淡的表情。
‘你以为他们吃的真的是巧克力吗，是普通人横跨不过去的阶级。’
她当初不懂，可现在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