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皱了皱眉头,接起了电话。
“阮卿,阮卿,快救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无比凄厉,时不时还传来惊恐的大叫。
“别碰我!你们别碰我!啊!”
阮卿紧皱着眉,开口安慰柳雾,“你别怕,我很快就过来……”
电话那头很久没有回音,充斥着杂乱的脚步声和凄惨的哀嚎。
柳雾惨叫一声就没了动静,像是被打了镇静剂,良久,电话才重新被人接起。
“是阮小姐吗?”
尽管医生的声音温和,却还是让阮卿下意识捏紧了手机。
“是我。”
“是这样的,患者这几天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阮小姐有时间的话,我建议阮小姐能抽空来医院一趟,可能对患者的恢复有帮助。”
“我知道了。”
阮卿低低应了一声,医生才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别担心,那个医院很安全。”
傅千城揉了揉阮卿额前散下来的发,脸上的神情虽然放松,可眼神却紧盯着四周。
“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躲在我的身后。”
看着傅千城坚定的眼神,阮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握紧了傅千城的手。
“准备好了吗?”
“嗯。”
阮卿轻轻答应一声,
就听见“吧嗒”一声,车门的锁开了,傅千城又捏了捏阮卿的手,示意她别害怕,自己挺着长腿一脚踹开了车门,顺便将车座上的靠枕砸了出去。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稳稳插在了靠枕上。
棉絮散开,傅千城冒着邪气的脸骤然出现。
正准备发起下一次攻击的司机浑身一震,傅千城的脚就稳稳地盖在了他的脸上。
“你先别下来。”
傅千城放开了阮卿的手,却又被对方紧握住。
“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起。”
阮卿的目光里不乏担忧,傅千城的眼神动了动,还是点头同意。
“好,一旦察觉到危险,立刻躲在我的身后,必要时候,我就是你的挡板。”
“好。”
阮卿小心翼翼地被傅千城带下了车,司机满脸是血的被傅千城踩在脚底,却没有一点儿害怕。
“阮卿,你别高兴的太早,你们活不过今晚的。”
傅千城又是一脚踹在那副嚣张的嘴脸上,司机闷哼一声,伴着两颗门牙吐出一口血水。
“谁让你来的?楚家还是顾家?”
阮卿冷声询问,黑暗中潜藏的危险让她的毛孔都浸着冷意。
“你不如自己想想,都伤害了谁!”
司机
的嘴硬无比,瞪着阮卿的眼睛透着彻骨的寒光和恨意。
这双眼睛,越看越熟悉。
“你是孙德?”
阮卿惊呼出声,傅千城拧眉看着二人,“认识?”
“如果是他的话,就是大学同学。”
“你竟然还记得我!哈哈哈!哈哈哈哈!阮卿,你凭什么过的这么风光!你为什么还没有受到惩罚!”
阮卿皱紧了眉头,透着月色,瞥见了孙德脖子上的伤疤。
“我为什么要受到惩罚?”
自己和孙德不怎么来往,阮卿实在想不通,孙德对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恨意。
“果然,你们这种人,永远都不会记得自己犯下的罪!”
孙德说着,将自己的领口粗暴地扯开一大片。
狰狞的伤疤遍布全身,很难想象当事人到底经历了多少痛苦。
阮卿印象里的孙德是个唯唯诺诺的人,给人的印象也没有多深刻。
“你这是怎么弄的?”
“怎么弄的?不是你让人把我关在车里点火,想要烧死我的吗?”
“怎么会?”
阮卿都忍不住惊讶了,孙德冷冷一笑,“看来你真的是不记得了,也是,我怎么能奢望施暴者会对自己的行为忏悔呢?你们都是天生的坏种,你
们该死!都该死!”
“小心!”
傅千城急忙将阮卿护在身后,躲过了一次袭击。
从道路两边黑密的树林里,一下窜出来了二十多个人,手里都拿着甩棍利刃。
傅千城抱着阮卿,抬腿甩掉了迎面而来的菜刀。
孙德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嘴里的血水吐干净,撑着身子躲在一个高大的男人后面。
“阮卿,今天我就要把我受的一切伤害,统统还给你!”
阮卿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恨意,可眼前的状况根本就不给她询问和思考的机会。
闪着寒光的利刃,不时从她的眼前飞过。
“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