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赵氏院中因虞念送花之举而产生的这一番谈论,此时虞悠院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你只是我姐,又不是我爹娘,凭什么事事管我!”虞悠气冲冲的对虞慧说完后,便一扭头坐在了凳子上,但看脸色,显然不是很好看。
“还有我怎么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若是真为了我好,便跟先生说我身体不舒服,去不了不就是了!”虞悠背对着虞慧坐下气呼呼道。
“好……好好,打今儿起,我再多说你一句,多管你一件事,那便是我自找没趣,自讨苦吃,怨不得人!”听完自家妹妹这一番话,虞慧的心显然也是寒了寒,说完便神色紧绷的拂袖离去了。
“姑娘,奴婢看四姑娘这回儿怕是真生气了!您赶快追上去,跟四姑娘说两句软乎话听,四姑娘许是就不生气了。”
虞悠身边的小丫鬟迎香目露担忧的看着虞慧拂袖离去的身影,想追上去,但是没虞悠发话又不敢,回过头来看着坐在凳子上安安稳稳的虞悠,不由忙上前劝道。
她觉得自家姑娘这回儿说的话是真的有些过了,四姑娘怕是真的被她们家姑娘给气着了。
听了迎香这话,虞悠这会儿心里纵然是还有些气在,但也不免滑过一丝忐忑,但到底还是火气居多些,遂看向迎香不满道:“我为什么要追?我才不追呢。”
“她爱生气便生气,我还生气呢,好了,你别说了,你若是想去追,那你便自个儿去追!”说着,虞悠瞥了迎香一眼发脾气道。
虞悠这话一出,便是迎香再想劝,也没法子了,只能是自己心里发愁。
……
却说虞念这边,虞念正摆弄着她嫡母赵氏派郑妈妈送来的那对蝶恋花累丝金钗,金钗精致,小巧灵动,正适合她这个年纪。
“姑娘,夫人人还挺好的,咱不过是给夫人送了一篮子花去,夫人还特地让郑妈妈给您回了对金钗过来。”珍珠看虞念在摆弄那对金钗,以为虞念喜欢,不由笑嘻嘻道。
“夫人人确实不错。”
不论是原主小姑娘记忆中的赵氏,还是她穿越过来亲自相处过这几回的赵氏,作为嫡母,赵氏对于她们这些庶出子女虽然没有太上心,但也绝不会刁难,这一点便很难得了。
更何况,她这位嫡母好像也没有原主小姑娘记忆中那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虞念随意的转了一下手中的金钗,只见上面的蝴蝶振翅欲飞,做工确实精湛。
“珍珠,将这对金钗先收起来吧,待明日去给夫人请安时再戴。”虞念将手中的金钗放下,让珍珠收好。
说完,虞念便起身走到了窗边的书桌前,想着再看会儿书,也就到午膳的时间点了,却不想刚拿起书,便正好瞧见了琥珀领着个小丫鬟进了院里。
虞念认出了那是自己院里的小丫鬟冬青,见冬青眼眶红红的,虞念略一思索,想起刚刚琥珀便是让冬青去给她家五姐送花了,便明白这事儿估计是跟她家五姐少不了干系。
想到这儿,虞念走到院内,便见琥珀拉着冬青的手安慰道:“五姑娘性子便是这样,也不是故意针对你,咱自己多想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不能因为旁人,反而是弄得自己心里不舒服,就当它是一阵耳旁风,风一吹,就散了。”
虞念走近后,正巧被对面正对着的冬青发现了。
冬青忙忙里忙慌的擦了擦泪便想给虞念行礼,虞念见状不由摆了摆手,看向琥珀道:“琥珀,这是怎么回事?冬青怎么哭了。”
琥珀刚看冬青要行礼,便知道是自家姑娘过来了。
此时听到自家姑娘这话,转过头来无奈的对虞念解释道:“姑娘,刚刚奴婢不是让冬青去给五姑娘送花吗,结果谁曾想,正好赶上五姑娘那会儿心情不好,便说了冬青几句,冬青年纪小,脸皮薄,被人看着,这不回来便有些委屈了。”
虞念听完琥珀的话,点了点头,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家五姐便是这幅性子,每天不跟人吵两句,便跟过不去似的,虞念想想都不禁有几分无奈。
只是看着面前眼眶还有些红红的冬青,虞念也知道冬青这回去她家五姐院里,绝对是受了委屈了。
但是这事儿说起来,又不太好带人去她五姐那里说理。
去说理吧,这也不算太大的事儿,便未免有些兴师动众,但是不去吧,总归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有时候,虞念都不得不佩服,她家五姐就是有这种让人发作不得,心里又不舒服的本事。
想到这儿,虞念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冬青安慰道:“你琥珀姐姐说的没错,旁人说的不好听的话,便当做是耳旁风,风过不留痕,可不能因为别人难为了自己。”
“来,笑一笑,这么漂亮的小脸蛋,可不兴愁眉苦脸的。”
冬青长得清秀,再加上年纪小,脸上满是婴儿肥,瞧着便有几分可爱,虞念忍不住逗了逗冬青。
听到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