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小婉吓得连滚带爬从杂物间出来，重重地关上门。
“有鬼……有鬼啊！”她喃喃着。
刚才那是什么？！
杂物间天花板上竟然有双人眼，很漂亮，是女人的眼睛，但是骇人极了。
而且隐约有些熟悉。
她找了根木棍握着，咬牙狠心又走进去。
进门先开灯。
终于看清全貌。
杂物间顶上挂着一张杂志海报。
上面正是已故的肖莹。
不光如此。
小屋里外侧虽然放着拖布、簸箕一类的零碎东西，但里头竟摆着一个个陈旧的大箱子。
她咽了口口水，确定外面没有保姆注意到她。
这才幽幽关上门。
箱子没上锁。
一共五个箱子。
有三个里面装着书本和奖杯，另外两个，有衣服鞋子也有二十年前的老旧化妆品。
张小婉立刻肯定，这都是肖莹的东西。
她左翻右翻，在最顶上的箱子里找到了一本手札。
和陆名寒曾藏在密室里的肖莹日记本外观一样。
随手翻开两页，张小婉愣了，比见了鬼还惊恐。
里面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哪年哪天被陆名寒逼迫着见了谁，陪了谁。
另有几页提到了陆名寒有个叫赵明珍的地下情人。
注明有哪些事是赵明珍授意的。
张小婉只看了两页，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
她又呆呆地抬头，看着头上肖莹满含笑意的双眸。
竟然像在对她控诉和咆哮。
她抖着身子从凳子上下来，小声喃喃道：“肖……肖小姐，我不是有意冒犯啊，实在是被逼无奈，对……对不住了！”
说完，把手札揣进围裙里。
整理好仪容，把屋内恢复原状后，悄声离开了。
拿到手札第一时间，她给神秘人拍了照片过去。
对方很快打电话回来，声音难掩激动。
“你把它拿出来，没有惊动沈家的人吧？”
张小婉捂着话筒说：“他们不会发现的，这本手札是我在装衣服的箱子最里面翻到的，罗玉肯定不知道有这本东西，否则早就拿出去了。”
神秘人松了口气，满意道：“你做的很好，我之后会简讯给你时间地点，你把手札秘密送过去就行了。”
这边久久没有回音。
“还在吗？”神秘人问了声。
张小婉终于幽幽地开口。
“这段时间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事，也从没问你要什么报酬，但是出于信任和尊重，你总该向我挑明自己的身份吧？”
神秘人沉吟片刻，只说：“我也答应了帮你搞垮方落落，这就够了，其他的没有必要。”
张小婉突兀地笑了。
“我找你一起对付她们，是因为我落魄了没什么能量，不是因为我蠢，你说呢，赵明珍女士？”
她早就猜出来了。
这些日子又是拷贝u盘又是偷资料的。
除了涉及当年肖莹之死的人，还有谁会这么大费周章？
良久沉默后，电话那头的电子伪装音消失了。
继而传出赵明珍的声音。
“你猜的不错，这样能放心了？”
张小婉得意地扬起嘴角，“这才算有诚意，就今天见面吧，沈棠带着孩子去春游了，要明天才能回。至于那两个老家伙，好糊弄。”
二人约好了六点左右，在沈宅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五点，张小婉谎称出去买菜，顺利带着手札离开沈家。
殊不知，她前脚出去，后脚就有人跟上了。
咖啡厅里，赵明珍拿过手札，又给了她一张支票。
“里面有五百万，算是你之前这些天的报酬，另外，我需要你找到秦泽，现在证据在我手里，如果他能出席证明罗玉当年的车祸与我无关，我就能东山再起，倒时候给你的自然更多。”
张小婉皱眉，“我当初离开酒吧，没知会秦泽，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十分钟后，二人分头离开。
赵明珍刚回到出租屋，门一开，不知哪冒出来几个大汉闯进来把她按在墙上。
她惊恐道：“你们是谁！擅闯民宅，我要报警！”
按着她的男人亮出自己的警官证。
“我们就是警察，你涉嫌故意杀人、杀人未遂，跟我们走一趟吧！”
与此同时。
张小婉拿着支票绕去银行，试着兑点钱用。
刚拐进巷子就被前后左右几个保镖包围了。
她心底暗道不好，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