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名和村子名,肖豪听都没听过。
信号不通的事他也无能为力。
但他给沈棠办了假身份证明和护照、签证。
以后沈棠不用再辗转地坐黑车来黎都。
二人又选了个折中的联系方式。
为了掩人耳目,肖豪每个月去小镇收一趟货,和沈棠见一面。
办完这些,肖豪把沈棠送到车站,叮嘱她以后非必要不能出小镇一步。
另一边。
颜东的好友终于在网上找到了画稿上风景的所在地。
但只能模糊定位到小镇。
颜东拿着画稿和上面写的地址,如获至宝。
他来不及道谢,急忙往车站跑。
几乎在同一时间,沈棠和颜东踏上了同一班列车。
她坐在车尾处假寐,颜东在中间靠窗的位置呆呆地看着画稿。
谁也没有发现彼此。
在中途转车时,沈棠去相熟的饭馆吃饭。
可颜东对这一带太过陌生,刚下车就发现自己的钱包手机等等都被掏干净了。
他站在熙熙攘攘的车站处,绝望又无力。
又赶了两天路,沈棠搭货车回到光明村。
远远地,她一下车就能看到陆骁站在村口等她。
他穿着朴素的棉衣长裤,头发上还挂着水珠,眼睛亮晶晶的。
直击沈棠的心房。
她抛下行李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扑在他怀里。
“有没有想我?”
陆骁闭上眼,低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闷闷地吐出一句:“没有你做中餐吃,我瘦了好几斤。”
沈棠忍俊不禁,傲娇地仰头,“敢情我就是给你做饭的?”
他马上摇头。
“不,你是我老婆,怎么能只让老婆做饭?”
到了晚上,他就身体力行说明了老婆的另一个用处。
沈棠被他折腾得脸颊潮红,像是能滴出血,整个人虚脱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男人脾性口味什么的都变了,这方面的能力倒是没变哈。
陆骁掀开被子,拿来湿毛巾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汗。
在手覆上她肌肤的那一刻,他像是被烫到一般,整个人弹了回去。
接着,头如被钝器击中般爬上密密麻麻的痛意。
沈棠半梦半醒间见他痛苦地捂着头,一个机灵坐起来,不顾身体酸痛,拼命拉住他的手。
“骁?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陆骁跌坐在地上,俊脸皱成一团,这会儿的功夫竟出了一身冷汗。
沈棠吓得面无血色。
她匆匆穿上衣服,敲开珍珠妈妈的门。
十分钟后,老村医拿着药箱穿着睡衣赶来。
“快,快把他放平,在他嘴里塞个干净的木棍,再去准备热水!”
沈棠抖着身子去准备。
再端着热水回来时,陆骁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呼吸均匀平稳,全然没有刚才的痛苦之态。
老村医扶在床边,喘着粗气,像是没了半条命。
珍珠妈妈站在一旁,看到沈棠时意味不明地捂嘴一笑。
沈棠着急地问:“他是怎么了?是又发后遗症了吗?现在情况怎么样?”
闻言,老村医摆了摆手。
“没什么大事,不过……tang,我得提醒你一句,我知道你们小夫妻小别胜新婚,但晚上那啥的时候也不能太激烈啊,他在兴奋状态下运动太过剧烈才引发了头痛,还好我豁出半条命把镇定药给他喂下去了……”
剧烈运动……
沈棠的脑袋像炸了锅一样,脸蹭地红透。
很久以前做陆骁的情人时,她经常被他折腾得昏死过去。
这么久以来,陆骁还是第一次把自己搭进去吧。
珍珠妈妈和老村医忍着笑出了门。
屋里只剩羞得像钻地缝的沈棠,和睡颜安详的陆骁。
与此同时。
车站附近一家餐馆的老板娘出门倒垃圾,不经意间发现了蜷在墙角御寒的颜东。
他嘴唇冻得青紫,脸色异常泛红,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可手里依旧死死攥着一张画纸。
老板娘上前把他推醒,带他回餐馆吃了饭又喝了药。
他万分感激地说:“谢谢您,等我找到我的妻子,我一定会报答您,可我现在身无分文……”
老板娘惊叹:“你哪怕已经沦落成流浪汉了,也要继续找你妻子吗?”
她展开画稿,只扫了一眼,又惊讶地说:“这个女孩我见过,就在今天白天还在我店里吃过饭呢!”
颜东猛地站起,不敢置信地说:“真的吗?您真的见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