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宅。
陆骁和姐姐陆骦相对而坐,身侧仆人伺候着陆续上菜。
看着满桌珍馐,陆骦好似一点食欲都没有。
“骁,你看起来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不容易回国了,我不叫你你也不回家看看爸妈。”
陆骁耸了耸肩,“是他们不想见我。”
因为叶琪,他和父母闹翻了才去国外进修了好几年,前一阵出国,他也没向家里打过招呼。
陆骦柔声劝他道:“好弟弟,我不是说服了爸妈同意你和那个谢兰结婚么,就别耍脾气了。”
长姐在家里一向温柔乖巧,也疼爱弟弟,她苦口婆心劝了许久,才让陆父陆母接受那个毫无家世背景又身患隐疾的谢兰。
陆骁不想跟她争吵,转移话题道:“大姐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因为秦泽?”
提到秦泽,陆骦冷了脸。
“他爸打定主意好好教训他一顿,你还暗中接济他,他这次玩投资可是亏了秦家一个亿的窟窿!”
不光如此,秦泽招呼了一帮狐朋狗友一起投资,全都亏得血本无归。
投钱最多的就是他和盛然。
现在以盛家为首的几个世家都在满世界地找秦泽算账,全被秦剑拿钱堵住了。
陆骦叹气道:“他拿了卡,取出一百万现金不知道跑哪去了,这次的事他爸还能摆平,再来一次,他爸非要打死他。”
静默了很久,陆骁淡淡开口。
“他不长记性。”
这次回陆宅依旧没见到陆父陆母的面,临走前,陆骦还在苦口婆心地劝他。
“不然你找个时间把谢兰带回来见见爸妈,他们上了年纪,盼着天伦之乐,你也收收心,别再拈花惹草,早点想想成家的事。”
陆骁转头戏谑道:“大姐不知道秦泽的行踪,却能听得秦泽打我的小报告,真是奇了。”
陆骦被他说得一愣,哼了一声,“你快走,鬼机灵!”
回公寓的路上,陆骁有些心不在焉地开车,想起姐姐方才的话,心中突觉烦躁。
谢兰,结婚……
他猛地一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市区公寓。
刚一开门,陆骁在玄关处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正巧沈棠正端着最后一道羹汤从厨房出来,看到他,眼睛一亮。
“回来了。”
她腰间系着宽大的围裙,里面套着宽松的家居服,踩着自带的一双棉质拖鞋。
周身散发着安宁美好的气质。
陆骁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不犯蠢不作的时候,确实够有魅力。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都是做起来不省劲的。
沈棠满怀期待地招呼他:“来尝尝我的手艺,我想着你去应酬不一定能吃饱肚子,又怕你喝太多酒,就做了些滋补养胃的,厨房里还煮着醒酒汤。”
她面上还有忙碌间染上的潮红。
陆骁睨了眼桌上的饭菜,冷冷说:“让你等我,不是让你做这些没用的事。”
没用的事……
说完,他阔步去卧室洗澡,留下浑身僵直的沈棠和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
他再洗完出来时,她已经把饭菜倒光了,坐在床前静静等他。
陆骁擦着头发,吩咐:“去洗。”
屋内沉默了很久,沈棠才起身,眼中蓄着泪,面上羞红。
“陆骁,这是我第一次给男人做饭,你却看都不看一眼,在你眼里,我真的只有身体上的价值吗?我是你的情人,就不配得到你的尊重和信任吗?”
“还有上次在医院,你不管不问,先入为主认定我是装病去见你,你说我蠢说我是花瓶,却又同意我做你情人,都是因为我在床上伺候你伺候得好吗?”
沈棠被自尊心让人践踏的怒火和委屈吞噬了,也忘了对陆骁的畏惧。
陆骁愣了愣,眼中寒意集聚,猛地上前掐住了她的喉咙。
“对我有怨气,有怒火,还求着留在我身边?”
沈棠心角一痛,沙哑地说:“因为有叶琪,所以你不会喜欢我对吗?就算我是你的情人,你也不会有真心对吗?”
她眼里的控诉让他烦躁更甚。
陆骁低咒一声,将人狠狠甩到了床上。
他覆身上来,被沈棠躲开了。
他又钳制住她的双手,沈棠干脆仰头咬他的手臂,咬他的肩,又啃咬他的薄唇直至咬出血。
细密的痛意让陆骁逐渐失去理智,将人一压,粗暴地占有。
在沈棠被折磨得失去意识之前,迷迷糊糊听他伏在她耳边说:“以后待在我身边乖一点,别再惹我。”
她打了个寒噤,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他没走,还让她起来给他系领带。
临走前,他说:“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