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如何都想不起来,而且每次这个时候她的头都会很疼很疼。
她其实很想问陆廷渊的,可转念一想,这样的行为太过愚蠢了,陆廷渊的身体还没恢复,何必要伤他。
乔笙会在深夜的时候想一个问题,她对陆廷渊的感情,怎么说放下就放下了呢,她曾经那么爱他。
爱到没了尊严,爱到差点死在牢里,她爱的那么卑微,甚至还将自己逼上绝路。
那段爱他的时光,充满了痛苦和悲伤的回忆。
后来陆廷渊爱她,但那个时候她被伤透了心,可乔笙明白,虽然心被伤了,她对陆廷渊还是有感情在的,直到后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一次又一次被陆廷渊伤害……
是那个时候她决定不再爱陆廷渊吗?
是发生了什么,是她意识到了什么,还是有一个人的出现,让她忽然明白,爱一个人不是卑微的付出,不是丢去尊严去求来的。
乔笙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她有一双会弹琴的漂亮的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根小指是假肢。
她还记得失去两根小指后,她再也没有去碰过钢琴,可好像后来,她又开始弹琴了。
是谁让她重新弹琴?
是谁帮了她?是谁一直陪着她?
脑海里的记忆空空如也,乔笙什么也不记得,她甚至想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她的身边,一直都
是陆廷渊,根本没有那个所谓的被自己遗忘的人。
短短两天时间,乔笙就像‘认命’一般,她想,为了安安,也要试着重新爱上陆廷渊。
这个来之不易的家,不能就这么散了。
乔笙还是那个乔笙,想的从来都是别人,从来不为自己着想。
又一夜过去。
乔笙醒来的时候,陆廷渊正守在床边。
“廷渊,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事实上,昨晚路过乔笙房间听到她说梦话的时候,陆廷渊就守在这里了,乔笙在梦中一直喊疼,她睡得并不安稳,陆廷渊轻轻拍着她,唱着柔和的歌,哄着她睡觉。
怕她后半夜还会喊疼,陆廷渊就在床边坐了一晚,直到她醒来。
“饿不饿?我去准备早点。”
乔笙摇摇头,她总是记挂着陆廷渊的胃癌,不愿意让他多做什么。
从床上爬起来,乔笙揉着发酸的眼,“我去就好,你去叫安安起床吧。”
穿好了拖鞋,乔笙又想起了昨天看到的学区房,“我想了想,安安恢复光明后该回到学校了,我看了几个离学校近的房子,不是四室就是五室,家里人多,换个大一点的房子也好。”
陆廷渊嗯了一声,“我都听笙笙的。”
“那我上午去看看,让陆慎寒或者二哥陪我都好,你在家里和安安一起等我回来。”
陆廷渊欲言又止,
在乔笙走出房间的时候他应道,“好。”
早饭是乔笙与陆慎寒一同准备的,自从陆廷渊那一声哥后,陆慎寒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晚上也不走了,宁愿睡气垫床,也要留在这里照顾他弟弟,什么事情都想要亲力亲为。
陆慎寒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黏在陆廷渊身上,所以在乔笙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看房子的时候,陆慎寒果断拒绝了。
是乔之意陪着乔笙一同去的,他的意思是自己总有一天会成家,总不能一直和乔笙住一起,以后要是去相亲,人家问起来有房吗?
他回一句,没有,我住我妹家。
这样的回答一定找不到老婆的。
这次陪着乔笙去看房子,乔之意也打算为自己选购一套,两套房间门对门对最好,如果没有合适的,同一层楼,同一个小区都好。
家里陆慎寒做着家务,陆廷渊陪着安安在家里的阅读角。
等到陆慎寒端着切好的西瓜走来时,就看到了陆廷渊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安安问他这个字怎么读,也得问两遍才能得到陆廷渊的回答。
当哥哥的,怎么会看不出弟弟有心事呢。
“安安去玩玩具吧,让叔叔和爸爸说会儿话。”
安安向来乖巧,甜甜的说了声好,蹦跳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到安安走后,陆慎寒放下了手里的果盘,一屁股坐在了
陆廷渊身边,“说说吧,有什么心事。”
“没有。”陆廷渊收拾着地上的书,直接否认。
“没有?”陆慎寒挑高分贝哼哼了两声,“小屁孩,还想瞒我,别忘了我是你哥,你就是现在放个屁,我都知道你哪里出了问题。”
他伸着脑袋,离陆廷渊更近了一点,“连哥哥都不能告诉?廷渊,心事要是藏在肚子里,迟早会出事,迟早会积压出病来。”
“我是你哥,出了什么事情你不用自己承担的,你还有我,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