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陆慎寒伤施湘儿时,陆廷渊所发现的问题。
在他找乔笙的那几天,施湘儿胸前和肩膀处是未痊愈的刀伤,也是因为那两处伤,让爷爷和施诚总是在他耳边念叨,让他要照顾好施湘儿,她是个病人,要保护好她。
因为施湘儿受伤,总是让他回想起乔笙拿刀痛伤她的画面。
那个时候的施湘儿,表现的很柔弱无助,时常会喊疼。
她胸前的伤口总是会渗血,还有医生告诉他,施湘儿伤的很重,一定要精心调养,每天保持心情愉悦,尤其是身为伴侣的他,更是应该时常守在施湘儿身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陪伴着她。
可现在,伤口呢?
那所谓的致命的,严重的伤口呢?
没有,根本没有!
有的只是刚才陆慎寒捅的那一刀,其余的地方,根本没有伤!
陆廷渊的脑海里忽然就想起了乔笙曾说过的话。
“我没有伤她,施湘儿是自导自演,别被施湘儿的三言两语骗了,她一直在演戏。”
“廷渊,我真的没有做过,是施湘儿一直在骗你。”
就是那个时候,就是那个时候笙笙求他信任她。
可他呢?他做了什么?
陆廷渊的脸色更加难看,咳嗽的也越发厉害!他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脑海里的那天的记忆
一点点加深。
他说了什么,他到底对乔笙说了什么?
想起来了,他说。
“你说湘儿满嘴谎言,那你呢?乔笙,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人。”
“你有什么资格跟湘儿比,现在的你,是个想杀了施湘儿的杀人犯!”
他怎么能那么说笙笙,当时的他,是疯了吗?
他还记得笙笙继续解释,她说,“我没有杀人,也从不杀人,廷渊,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你为什么总是不听,不信任我?”
是啊。
他为什么不信任乔笙,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一点信任都没有给笙笙?
她那样祈求他,那么拼命的解释,而他呢,他说的那样难听,他说,“我现在只希望警察能快一些来,杀人偿命,你这种人,就该永远的待在监狱里!”
陆廷渊神情悲凉。
他忘了从前,怎么能忘记现在?
原来他伤害过乔笙,已经不止一次了。
是他忘了,他忘了对乔笙所做过的事情,所说过的话,是他不好,他令她痛苦,难怪她会恨他,难怪她走的那样干脆。
陆廷渊只觉得自己满嘴腥味,他捂着胸口,无法克制自己,鲜血从嘴角涌出,很快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陆廷渊直直的倒了下去,咚的一声,摔在床上。
意识消散的瞬间,陆廷渊嘴里
喊着乔笙的名字。
离陆廷渊最近的医生听到了他所说的话,他说的是,笙笙,求你给我个机会弥补。
医生不由唏嘘,“见过用情至深的,没见过将爱情看的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
可惜的是,那位叫笙笙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来这份感情,是段孽缘。
陆廷渊再次进了手术室,他的心率完全乱掉了,时而快时而慢,还有两秒,心脏完全不跳了。
主刀的医生们都知道,陆廷渊能活下来完全是个医学奇迹,他受的伤主要是看不见的地方,摔下那么高的山崖,哪怕有缓冲,体内的器官也会受损严重。
陆廷渊是绝对不能激动的,方才的事情给了他不小的打击,一旦咳血,止不住的。
所以此刻,即便是昏迷了过去,血也不停的往外吐着,染红了陆廷渊的一身手术服。
医生们进行着紧急处理,抢救着陆廷渊,祈祷他体内的器官出血不严重,能够再次活下来。
手术室外,医生与护士带走了施湘儿,很快有保洁员前来,收拾着走廊里的血迹和遍地的花圈。
陆知厉守在陆老爷子的身边,想起刚才陆廷渊吐血昏迷,皱着眉头不悦道,“实在是没用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又让自己陷入了昏迷。”
“我看陆
廷渊现在又开始对乔笙动情了,那个乔笙究竟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让陆廷渊和陆慎寒两个人都围着她团团转!”
“比乔笙好看的人大有人在,比她优秀的也一抓一大把,两个废物东西,没见过女人吗?为了乔笙,一个是为了她不要自己的命,一个是为了她要别人的命,疯了,都疯了!”
“乔笙现在是不在我面前,要是她在,我非毁了她的脸,再将她丢去夜总会,将她毁的彻彻底底的!”
陆知厉向来都话多,加上此刻都沉默着,他拿住了话语权,一个劲的叨叨着,越说,言语越是愤怒。
“乔笙那个贱人,我非要她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