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清明里多了晶莹。
南荞不自觉地再撇嘴,控诉正居高临下在看她的男人:“你为什么要凶我!”
说着说着,泪珠字就掉下来了,一串接着一串,简直是止不住。
商景澈见她这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心又软了一下。
怎么能凶她呢?
只听男人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他拿她没有办法。
随后,轻说道:“我们的孩子还在。”
南荞像是听到了很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当即,泪珠子就止住了。
她愣愣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我们的孩子没
有被流掉,在你的肚子里,你摸一摸。”
南荞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她小心翼翼的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覆在小腹上面。
没有痛感,没有一丝的不舒适。
再抬起双眼,对上了一双乌黑的眸子,她的嗓音里,有一种不属于她的沙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手术前一分钟。”
“妈妈告诉你的吗?”
“是。”
南荞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了,僵硬的背后,是开心还是难过,她也说不清楚。
伊莱恩担心二人会因为此事争吵,进来做了中间人。
她先对南荞说了
抱歉,又道:“这是你们的第一个孩子,妈妈不希望,你因为一时冲动,而后悔整个余生。”
南荞看向伊莱恩。
知女莫若母……倘若流产顺利,南荞的下半辈子,都会在懊恼,与忏悔中度过。
“妈……”她叫了叫伊莱恩,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要怪妈妈擅作主张,如果你执意你的选择,下一次,我不会再阻拦你们的决定。”
当着商景澈的面,南荞哪还敢再提堕胎的事情?
她知道,她这次的所作所为,着实过分了一些。
“阿澈,今天的事情,是我太冲动,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你说的话,自己要记住。”
商景澈的脸色,依旧沉重为,但比刚刚好看了一些。
“我记得住。”
“躺好休息会儿,打完这瓶药,我带你回家。”
在南荞昏迷期间,商景澈已经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伊莱恩。
伊莱恩虽然担心,但是没有多话,她不想再给这对夫妻增加压力。
但是,她联络了国内一位老中医,在商景澈和老中医之间,牵了一条线。
伊莱恩的原话,是这样的:失去荞荞以后,我看过不少的心理医生,和治
疗抑郁的药,它们没能让我的身体情况,有所好转,后来是这位中医先生,疏散了我体内的郁结。
商景澈对中医缺乏了解,但是,听了伊莱恩那样说,仍是留有一丝希望。
事情已经解决,伊莱恩没再医院久留,她相信,商景澈一定不会让南荞出事。
与此同时,她尝试着联系过去的人脉。
伊莱恩大师的这个名号,在国际享有一定地位。
就算帮不上实质性的忙,也能多几条野路子。
商景澈把人送出了医院,重返病房时,发现南荞正在望着天花板发呆,双目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