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一。
此时,距离南荞与毕教授约定的三个月期限,仅剩最后三天。
她私下联系了毕教授,询问解毒剂的进展,对方对她说抱歉。
就此,南荞心里有了底。
肚子里的孩子,估计留不住了……
她不愿意让宝宝带着疾病出生,与其痛苦的来到人世,不如投胎去更好的人家。
两行清泪,顺着南荞的眼角流下来,浸湿的她的掌心。
哭的累了,就睡过去了。
醒来时,商景澈还没有到家。
她拨打男人的私人号码,电话里,得知他今天会晚两个小时到家。
南荞心底里
的小树苗,暂且被压了下去。
当晚。
她试图从商景澈的口中,了解事情的进展情况。
商景澈的避而不答,变相的给了她答案。
于是,南荞趁着商景澈对她放松警惕时,和伊莱恩见了一面。
“妈妈,我想做流产手术。”
南荞开门见山,将伊莱恩吓的一惊。
“荞荞,是阿澈欺负你了吗?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手术?”
作为一个母亲,伊莱恩当然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受苦。
再伊莱恩的再三追问之下,南荞将自己中毒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后,伊莱恩心痛无比,埋在
南荞的肩头,泣不成声:“我可怜的荞荞,老天爷对你不公啊……”
伊莱恩早已习惯端着架子做人,很少有真情流露的时候。
这一次,她失态的彻底。
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要对外界隐瞒,绝不允许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商景澈。
伊莱恩预约了一家私人医院。
医院的老板,是她的朋友,再三确认的流产手术的隐秘性。
流产手术,就定在三个月之期的最后一天。
南荞一早就到了医院,等在没有温度的长廊里,内心忐忑不安。
她知道,商景澈一定会对她发火。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需要对新生命负责。
临近手术室,护士看出了她的紧张,温声细语的安慰她:“您预约的是全麻手术,手术过程中,不会有痛感。”
“谢谢。”
南荞礼貌道谢,她的确紧张,紧张的源头却不是因为手术,而是她还没做好,接受商景澈的暴怒。
手术开始前,由伊莱恩陪着她,舒缓她的情绪。
伊莱恩再三叮嘱主治医师:“我的女儿怕疼,一定要等她完全麻醉,再开始手术。”
“阿姨,您放心,您女儿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不会有不舒服的地方。”
伊莱恩给医生塞了红包,肉眼估测,里面是一百张打底。
比起几张通红的票子,她更在意南荞的身体健康。
此时,距离手术开始,还有一个小时。
伊莱恩不确信的询问南荞:“真的要隐瞒阿澈吗?”
“要。”
南荞的回答,坚定无比。
“他是孩子的爸爸,如果他不能替你做决定,至少,有知情的权利。”
“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允许我做这个手术。”
伊莱恩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南荞的话,堵回去了。
“妈妈,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可以一个人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