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广播,插播了一则新闻:“近日,晋城某黑色地段流传出大量毒液……”
商景澈很快关注到,这一则插播,或许和南荞所中的毒有关。
他听的格外认真,事后,有了新的头绪。
贩卖制毒药品的事情,闹的再大一些,让整个晋城的人都知道,政府就会出面解决。
届时,省了他不少的力气。
他可以选择和政府合作,尽快揪出幕后真凶,只要找到了制毒药品的来源,就能进一步搜寻到,与它们交易的买家。
给南荞下毒的人,一定是买家的下一线。
有了这个想法
,商景澈立马通知卢奇,首先联系媒体将制毒一事扩散出去。
不出意外,明早就能见到成效。
脑细胞一旦忙碌起来,时间就显得快了许多。
商景澈匆忙赶回香山别墅时,发现南荞正在对着一滩撒了的西梅汁发呆。
他回想起毕教授的话,很快,将事件串联起来。
毒品已经在南荞的身体里,发挥作用,她的四肢会渐渐失去力气。
意识到这一点,商景澈的情绪有些不可控。
他大吼了一声:“为什么没有人把这里收拾干净?你们的眼睛都瞎掉了吗?”
幸好,只是撒
了西梅汁,玻璃杯没有碎,不至于划伤南荞细嫩的肌肤。
商景澈暗暗想:家里的餐具要换成不易碎的材质。
有一个佣人挪动了小步,往前迈出了十几厘米的距离,却不敢靠近气场强大的男人,怯懦的说:“商先生,夫人不肯让我们靠近。”
南荞在等商景澈回来。
她想要亲口问出:“是不是病发了?”
商景澈不忍告诉她真相,“不是,只是手滑而已。”
“可是我最近总是手滑。”
瞒不住了。
“阿澈,你告诉我,我的手,会不会再也抬不起来了?”
南荞几乎
是绝望的在问,听不到回答,她就一遍一遍,重复地问。
商景澈的喉结滚动了好多下,始终说不出残酷的话。
对南荞残酷,对他更是残酷。
他靠近那双沾满泪滴的眼,薄唇覆盖在上面,很涩。
南荞崩溃的叫喊他的名字。
商景澈才几分钟的时间,没开口而已,却像是隔了一整个世纪。
再出声时,嗓音沉闷的不得了,“我不会让你出事,凶手已经抓到了,毕教授很快会把解药配置出来,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说实话,南荞被今天的场景吓到了。
接下来的很
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办法再进入医院,以及,使用一次性纸杯。
最后,是她在商景澈的怀里,哭睡着了。
商景澈心里清楚,这并非是自然睡眠,是她体内的毒品在作祟。
一个月过去,症状已经在慢慢显露。
商景澈不知道,她能撑得了多久,尤其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在吸取母体的营养。
思及此处,他的脑海里,徒然生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是否可以将毒素转移至胎心,做流产手术呢?
他会失去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但是,他能保住南荞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