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荞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幸好,什么意外都没有。
她从二楼,一路小跑下去。
跑至客厅,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商景澈的身上,沾染了一抹风霜的味道。
“跑什么?”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手机为什么会关机?”
南荞未施粉黛,这会儿,脸色有些苍白,下唇也被紧紧的咬住。
“没有注意,可能是没电了。”
商景澈的回答,和小五劝住她的理由,几乎一样。
“那你去哪里了?卢奇说你很早就下班了!”她依旧在控诉,只觉得胸腔里闷了一口气,发泄不出来,难
受的紧。
“在外面应酬,有一桩生意,需要我亲自出面。”
“哪个合伙人,有这么大的面子?”
“下次介绍你们认识……一直在等我吗?是不是有事情同我讲?”
商景澈轻飘飘几句话,转移了南荞的重心,和话题。
“当然在等你!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她很委屈。
“抱歉,下次我会让我的通讯设备,处于二十四小时开机状态。”
“这还差不多。”
一声轻哼,从南荞的喉间溢出来,有些小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回到楼上,商景澈借口处理公务
,早早的把人哄睡了。
睡梦见,南荞咂巴了几下嘴巴,依稀记得,她带回来的蔓越莓司康,和冰乳酪曲奇,还没有与商景澈分享。
被她惦记着的人,正在书房里。
书房门的门口守着一名保镖,门是反锁着的状态。
除了商景澈之外,锦叔也在。
“商先生,怎么不去医院处理呢?”
老人家战战兢兢,蘸消毒水的手都在颤抖,却在贴住商景澈肌肤时,静了下来。
消毒水以打圈的方式,在伤口处轻轻擦拭。
强烈的刺激,使得受伤的人闷哼一声,锦叔满心满眼的担忧
,说:“我再轻一点。”
事实上,根本不是轻与重的关系。
说这样的话,无非是让人听起来放松一点。
商景澈的眉头始终紧拧着,一老一少,折腾了许久,才把肩膀处的伤口包扎好。
锦叔虽然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但是经历过紧急事故的培训,暂且应急,是不成问题的。
凌晨。
南荞心里有一股没由来的不踏实,致使中途醒来了一次。
闭眼的情况之下,下意识的翻滚了一下身体,却没有落尽熟悉的怀抱里。
掌心在床褥之上摸索了一圈,意识到枕边人不在,她
猛的一下睁开了双眼,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睡意就消散了。
南荞坐起来,借着月光,环顾周围,确认商景澈不在房间里。
她下床,一个半月的孕期仍是不显肚子,她的动作灵活的很。
空荡荡的起居室,只剩下了居家鞋与地面接触的动静。
长廊里留了一盏灯,不至于太昏暗,随着脚步声的起和落,声控灯也亮起了几盏。
书房门口的保镖已经离开了,偌大的书房里就只剩下了商景澈一人。
门是虚掩着的,留了一条狭长的缝隙。
从外面看,可以看见里面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