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荞调整了一下呼吸,在心底里偷偷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病号计较!
做完了心理建设,她才开口:“锦叔让我帮忙,送一下你的感冒药,你应该是发烧了,刚才一直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商景澈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半晌,南荞又说:“发烧挺严重的,我让人备车,去医院查一下。”
“我不喜欢去医院。”
商景澈一醒来,就在医院里面,呆了大半个月,想让他再回到,那个处处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着实是困难。
“生病就要看医生,这点常
识你都没有吗?”
南荞没忍住,还是破功了……
“医院的味道很难闻,我在家吃药也可以。”
或许是生病中的人比较脆弱,商景澈也难得的多说了几句话。
换作以前,两个人肯定又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吵起来。
最后,南荞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私人医生过来。
她的目的不仅仅在于发烧感冒,主要是商景澈的脑子……别再烧傻了可就不好了!
要真是烧傻了,应该也没有人会要他了。
这么一想,南荞还有点幸灾乐祸,直到耳际传来的声音将她的遐想打断。
“看来我生病,你很开心。”
南荞收回了思绪,眨眨眼,故作无辜状,“我以为我表现的没有那么明显呢。”
绊嘴,好像在无形之中,成为了他们最常用的相处模式。
商景澈雾霭似的眸子,盯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认输了服了软,“把药拿给我。”
“自己拿。”
药和水杯,就在床头柜,只要商景澈肯伸手,吹灰之力都不需要,就能够拿到。
可他偏偏要南荞帮忙,瞧着他的架势,好像南荞不帮忙,他就不肯吃药。
“我是病人,需要照顾。”
“我让锦叔过来
。”
“你才是我的妻子。”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多说了几句话,商景澈感觉精神头儿也恢复了些。
最后,南荞秉承着“不和病号”计较的原则,帮他拿了药和水。
谁料,商景澈开始得寸进尺。
“我还想要睡觉,你留下来陪我一会儿。”他不是在商量的语气。
南荞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多大个人了,还要人哄你睡觉,说出去也不害臊。”
“等我睡着,你可以离开。”
商景澈也不管她是否同意,直接把人圈在了怀里,又担心病气会过到她的身上,然后偏了下
头。
南荞用力挣扎,“我才不要陪你睡觉!”
可惜,她力气太小,挣扎无果。
商景澈不紧不慢的解释了句:“你把我带回国,我因为你淋雨感冒,你要对我负责任。”
“我现在就找人,把你送回墨尔本。”
“我不回。”
商景澈把人紧紧抱住,蚕丝被盖在两人的身上,房间里多了丝暧昧的气息。
南荞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禁锢,被迫感受着他喷薄而出的呼吸,让她的心跳,没由来的加速了许多。
一时之间,南荞连手脚放在哪都忘记了,只能从上到下都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