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饭点儿,街道两侧的行人,三三两两的结伴同行。
还有两天,是立夏。
已经能感受到空气里的炙热,和躁动。
商景澈把车停好,和南荞进了餐馆,是一家主打“吃蟹”的铺子,面向中高端群体。
菜单每日一更新,由当天的主厨决定是什么,有种随机开盲盒的意思。
南荞选择了一只醉蟹,又搭配了几样清粥小菜。
不多时,有侍应生端着蟹盘,从他们身旁擦肩而过。
南荞白惊喜,“还以为是给我们,我肚子好饿。”
“要不要点几样前菜?”
“不要,我要
把肚子留着吃醉蟹,你应该没有拉过这家。”
商景澈的出行地点,基本上是有卢奇安排,印象里,很少在海鲜类餐厅。
一来,是吃着繁琐,二来,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海鲜的甜中带腥。
继而,他顺着南荞的话应下去:“确实,没有来过这里,多亏有荞荞,能让我尝一尝醉蟹的滋味。”
南荞挥挥手,大气说:“小事一桩。”
有商景澈陪她聊闲话,胃里的饥饿感被淡忘了几分。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侍应生才把他们这一桌的螃蟹端上来,毫不夸张的形容,蟹钳比南荞
的手掌还要大。
“需要剥蟹服务吗?”侍应生礼貌的问。
“不需要,谢谢。”这回,是南荞主动把人遣散离开。
当她开口说“不需要”的时候,商景澈就知道,这顿饭的苦力,必然是自己了。
所以,趁着侍应生转身之前,要了一套剥蟹的工具,其中,有不同型号的小锤子,和镊子,一应俱全。
“给你表演徒手剥蟹。”这话是南荞说的。
商景澈可怕伤着她,直接驳回,把装着醉蟹的餐盘,移到了自己这边,说:“消停的,戴上手套,什么时候让你自己动过手?”
此话不假。
南荞喜欢吃虾,家里的虾从来都是去壳的。
就见男人拿起最小型号的锤子,在蟹钳上敲敲打打,不过几个顺息的功夫,完整的蟹钳肉就出来了。
他连手套都没有带,指尖沾染了点腥甜味。
南荞忙把瓷盘从餐桌端起,迎接她的蟹肉,讨好地笑:“谢谢商老板,我真是荣幸。”
“贫嘴。”
南荞蘸着醋汁儿,眼睛却没有从商景澈的双手离开过。
一向养尊处优的人,做这等子事儿,实在是维和。
她几度想要开口,不如把剥蟹的活儿交给专业的服务生
,但是商景澈专心认真的姿态,劝退了她。
可能,富贵人家的少爷,偶尔也想要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或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灼烈,让商景澈暂时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问她在看什么。
南荞回:“你剥的蟹肉,比旁人的好吃。”
“行,以后都给你剥。”
南荞以为,是无意间的话,商景澈却认认真真的记在了心底里。
不管怎么说,还是惹的人心下一动。
两人吃了大半只的蟹,蟹身提前被白酒浸泡过,肉里揉杂着醇香的酒味,恐怕一会儿不能开车,叫了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