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会结束的第三天,一行人过海关,重返晋城,来时五个人,回时少了人。
苏小小留在巴黎探望哥哥,没有和他们同行。
南荞乘坐商景澈的私人飞机,一来二去,竟然只剩下了何燊,和郁茗。
总归有一些时刻,是不同路。
……
南荞落座于暖气充足的客舱,空少端着训练有素的姿态,反复确认安全带和遮光板,等待机场的播报。
隐隐之间,她感受到身体正在向前滑动。
她想起了那晚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趁着这个机会,张开了嘴巴:“阿澈,当初商奶奶遇见的人不是我,是不是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在一阵轰鸣声里,她听到的商景澈的回答。
“你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情,说不准,在哪个路口,我就会走进你的花店。”
飞机飞向九千米的高空,她开玩笑:“你可别是去我的花店,给别的漂亮妹妹买花。”
“怎么就不能是给奶奶买花。”
两人有说有笑,十几个小时的一程路,倒是不无聊。
晋城,终
于在三月下旬,迎来了它的春天。
春天的夜晚里,有一种自相矛盾的寂静,和喧闹。
书房里。
一男一女几乎零交谈,只有停不下来的键盘声,和鼠标的轻击音。
书房外。
凉风吹得梧桐叶子沙沙作响,还伴随着鸟鸣。
九点半,闹钟准时响起,提醒沉迷工作的二人,该放下电脑。
这是商景澈和南荞的新规定,无论多繁忙,九点半以后的时间,都留在自己。
两人先后去淋浴间,透过一扇磨砂玻璃窗,隐隐
看见内里的轮廓。
门外的人目光一沉,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直到水声嘎然而止,商景澈进去,帮人吹头发。
南荞的秀发浓密,每次吹头发,都要费上好一番功夫。
但是,商景澈乐此不彼。
“吹干了,梳一下。”
他收起了吹风机,却不着急出去,侧靠在大理石墙壁,看着眼前的人摆弄头发。
一只手,不小心摁到了灯的开关。
浴室突然变暗,南荞下意识地看向了商景澈,对方没有再开灯的打算,而是
双手抵在了她的后腰。
门没有关,镜子能折射到卧室的灯光,不至于周围太暗。
商景澈的指骨,一寸一寸的动,描绘着她身体的轮廓。
体内的情和欲被激起,直叫人颤栗。
南荞的手,不受控制的圈住商景澈的脖颈,微微颤抖的指尖,出卖了她的心事,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闷闷地说:“阿澈,抱我回卧室。”
男人没依她,说:“就在这里。”
他想,是不是过分用力了?
于是,在不自觉间,收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