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南荞发起了高烧。
她回到卧房不久,就听楼下响起了一阵急促门铃声。
她以为是孟凡找她有事,开门一句话,便叫了声:“孟大哥。”
商景澈的脸,瞬间变黑。
他冷着声问:“你叫我什么?”
南荞用力的挤了挤眼,看清来人。
商景澈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黑高领,很有男人味。
她下意识的想要逃避,正准备关门,被对方的手在中间挡住。
“商景澈,你不要手了!”
南荞惊的向后退了一步,恰好给了男人进来的机会。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
刚刚没有收回手,会发生怎样的事故。
商景澈没理会她,眼神飘忽的向里面看,确定这间房子没有人,心情才有所缓和。
“你今天晚上跟谁去吃饭了?”
南荞不知道餐厅的一幕被人撞见,她顶嘴道:“跟你没关系。”
“我是你丈夫。”
“我不承认,请你离开你的家,否则我要报警你私闯民宅。”
“那你报警吧。”商景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隐约间还能闻到她身上的甜酒味道,不大喜欢。
“流氓!无耻至极!”
酒精的作用使然,让南荞少了几分平日里的
理智,有点像青春时期和家里人闹脾气的高中生。
她转身,想要上楼。
商景澈侧身拦住她的动作,她的额头就直直的撞上了男人的胸膛,有些吃痛。
“你干嘛呀?”
隔着衣物,商景澈感受到她的体温,发觉不对,再一摸,更是不对,“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预计,三十八度以上。
“可能是穿的有点多。”
这会儿,南荞的身上已经裹了袍子。
商景澈联想她通红的脸蛋,未必是微醺,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他近乎笃定地说:“荞荞,你发烧了。”
南荞想否
认,又细品身体为她带来的不适,或许真是发烧。
“医药箱在哪里?”商景澈问。
“电视下面,左边的抽屉。”
南荞脚下一拐,摊在松松软软的沙发上,一幅任由人摆弄的姿态。
她瞧着商景澈弯腰曲背的样子,内心怅然。
使用水银温度计后,发现她的体温已经达到了三十九度三。
商景澈想要送她去医院,她执意不肯,“吃几片退烧药就好,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前几年,她连退烧药都不肯吃,每次生病都是咕嘟咕嘟的灌水,以为什么事情都能用多喝热水
来解决。
商景澈放心不下她一个人,便彻夜未眠。
南荞是在凌晨左右昏睡过去的,夜间,她的眉头一直紧蹙着,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
时间和工作不允许她卧床休息,她今天要去参加一场品鉴会。
醒来时,发现商景澈靠在椅子上休息。
南荞只觉得头痛欲裂,腰身也是酸痛的状态,或许是发烧留下的后遗症。
她放轻了动作,不想吵醒休息当中的人,不曾预料,这她蹑手蹑脚下床的一瞬间,商景澈就已经睁开了双眼,眼中仍是清明一片,根本不像个刚睡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