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荞的声音很轻,嗓音里带着疲惫,问出来的话更是叫人回答不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口传出的痛让她的背脊弯了下去,咬牙说:“别忘记你昨晚答应我的事情。”
良久过后,商景澈才给了回应:“先回去消息,等我消息。”
碰巧,管家办完了住院手续,一回来,就察觉气氛不对。
商景澈吩咐:“送夫人上车。”
自此,没再看南荞。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从耳际消失,他的心脏好似被剜了洞,透着难以言喻的烦闷。
……
白桃是后半夜从手术室出来的,晕倒的原因是
因为情绪过激。
医生叮嘱:“病人的情绪变化不能出现太大波动,也不能出现激烈运动,脑部轻微脑震荡,需要继续留院观察。”
白桃已经醒来,小脸苍白,但是看见商景澈的一瞬间,眼睛又弯成了月牙一样。
“商大哥,你不会送走我了,对不对?”
面对这样的她,商景澈说不出不字,只能点点头。
“我不想一个人在医院,这里好陌生,我害怕。”
“有人陪着你。”
“我不要别人,我就要你,你也留下来,可以吗?”
她扯着商景澈的衣袖,颇有一副你不点头我就
不撒手的架势,僵持之际,主治医生过来了,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而后,白桃在陪同之下转入普通病房。
走廊里,迎面相撞一个相熟的人,纪亮本想躲开,可惜对方已经看见了他,无奈,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去打招呼。
“商董。”
商景澈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纪亮低头,悄然松了一口气,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胎记。
白桃躺在床上,病号服穿在她的身上很宽松,露出她一截削瘦的小臂,和深褐色的胎记。
这块儿胎记,和纪亮手臂上的几乎一样,连位
置都差不了分毫。
等纪亮再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被护士推远了。
他呆愣愣的撸起自己的衣袖,确认他没有看错。
难不成,白桃就是……纪亮摇摇头,否定了他脑海中的可怕想法,那个女孩子,早就死在了十八年前的澳洲。
月落日升。
南荞在前往vk之前,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她心尖儿上的落寞就快要喷涌而出。
从事务所说出来的时候,她的手里面多了一份文件“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经由加黑加粗,无比明显。
上车时,一滴清泪碎落在眼睫之下。
一年的感情
,让南荞以为自己的生命里多了一道曙光,她慢慢对商景澈敞开心扉,她以为,这段婚姻可以无限延长。
事实证明,她错了。
公司里有人察觉出不对劲,却又不敢多问,今日的南荞,比往日里明艳许多,又夹杂着几分冷傲。
她叫苏小小进了办公室。
“南总。”
大家公私分明,vk聘用了越来越多的新职员,大家对于南荞的称呼,不约而同的改为了南总。
“和李家的项目,交给你对接。”南荞一边说,一边从电脑桌下方的抽屉拿出项目文件,“这份文件,你先过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