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小巧的电车停留在一个暖玻璃房前,这是他们即将用餐的地点。
进入温暖的室内,商景澈帮南荞脱下毛呢大衣,餐桌旁的侍应生接过,周全的挂在衣架,又打理整齐,不见一丝褶皱。
她身上的搭配,还是白日里那一套,唯一不同的是小羊皮外套被取而代之。
相比于她,商景澈的衬衫和西裤就显得正式许多,冷白色的衣衫贴合在腰线处,搭配浅棕色的条纹领带,无比伦比的矜贵。
“阿澈,法国也有商氏集团的一部份吗?”
南荞发现,自己对于真正意义上的商
氏集团,并不了解。
她一直把商景澈当作资本家,当作商人,近几日的法国之旅,让她渐渐缓过神来,她想的似乎太简单了。
这个男人,远远比她所想象的还要富有,不仅仅是金钱,还有权利。
“有一家分公司,主要运营高奢高定,还有几个新能源项目。”商景澈轻描淡写,将庞大的时尚地用几个字概括出来。
回答完,他追问了一句:“荞荞,看来你对我还不够上心?”
南荞欲盖弥彰的清了清嗓,她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
“我只是不太关注公司的事
情,我的注意点都放在了你身上。”
沉默一息,商景澈换了很正经的语气:“再过几年奶奶退居幕后,你会是商家的下一个当家主母,不仅仅要了解我,还要了解集团,更要了解商家分支的每一个人。”
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对南荞提起过,哪怕一分一毫,都没有。
起初,他以为南荞是一个略有心机的女孩子,并不打算过多交流,后来,他担心说出来会让她倍感压力,便只字不提。
可是,有些事情,他不说,不代表不会发生。
商奶奶年事已高,身体的疾病接踵而来
,向来事无巨细的老人家变得力不从心。
这一切,必然不可能交由二房打理,三房长期定居于国外。
商景澈作为商家长子,有义务,亦有能力。
说到底,也怪他,怪他没有早点给南荞透露风声。
“我如果不能胜任,怎么办?”此刻的南荞,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刚刚还在张望厨师的眼,已经开始骨碌碌的乱转。
“这不是一份工作,是象征,或者说是一份荣耀,你会做得很好。”
千亿豪门的当家主母,听起来的确是风光无限。
南荞想,如果她在这个时候摇头,
一定会被人觉得她不知好歹。
可是,这间屋子只有他们两个是华国人,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她的不识好歹。
所以,她还是开了口:“阿澈,对于外人来说,这或许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情,可是,我不想我的一辈子被圈在一个地方。”
她有理想,她有事业,她的野心不止于此,这是商景澈一直都知晓的事情。
在她话音落下后,整个餐厅陷入了死亡一般的沉寂和宁静。
就连气温,也下降到极致的冰点。
不远处的厨师,也感受到了氛围的不对,可惜,他什么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