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府很快便收到了消息。
宋承轶一大早醒来,便看到了暗卫回来了。
他焦急地低声问道:“怎么样?可成功了?”
暗卫低声汇报:“大棚给毁掉了,不过,那边的侍卫来得快,他们损失不少。”
“嗯,成功就行。”
宋承轶想到了那个娇媚的少妇,心头微热:“那个女人呢?可得手了?”
暗卫:“王爷,那个女人被一个黑衣人扛走了。”
“什么?是什么人?”
“王爷,黑衣人擅毒,看他的身影,像是来自苗疆的祭司。”
自从上回被苗疆祭司截了一回,宋承轶对那个男人极为忌惮,也有拉拢之意。
所以,那回一脱险,他就让暗卫们追查苗可秀的踪迹,掌握他的行踪。
听说是苗疆祭司,他心底不知是失落还是可惜。
那个女人是苗疆祭司的未婚妻,让他掳了去,也不知是婚约继续,还是把她处死?
毕竟,她怀了别人的孩子,苗可秀看样子容不了。
宋承轶浮想连翩,暗卫又道:“王爷,昨日下午,我们在城外的一家客栈看到了明未枫公子。”
“真的?他自个儿一个人吗?”
“不,他与秦公子在一起,两人刚从外地回皇城的。”
听说是秦修羽,宋承轶微微皱眉。
两个月前,秦修羽把他掳走,怎么现在又送他回来了?
莫不是因为安慕奚或宋弘泽?赵家已经清洗,秦修羽与宋弘泽恢复交情,似乎也不奇怪。
“想办法把秦修羽引开,把他带回来。”
即使他没有明曦更有用,宋承轶也想把他招揽回来,免得再投了宋弘泽的阵营。
安排了暗卫,宋承轶上早朝。
当天朝会,老皇帝的脸色阴沉如墨,朝会上似风雨欲来。
老皇帝一大早收到了宋弘泽的请假条子。
得到刚离开庄子没两天,就有人夜里钻入庄子,毁掉大棚。
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孙子连夜出城去看个究竟,什么结果也没回来。
他眼神不善地打量着几个儿子,如此利国利民的良种,也敢动手,到底是哪一个?
朝臣们虽然不知缘故,但见皇帝神色不佳,都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自扫门前雪。
老皇帝心情不佳,一大早把众朝臣喷得死去活来,无差别攻击,后见朝臣无事启奏,便宣下朝。
朝臣们正想回各自衙门,又听刘德力急急地宣了几个臣子进去。
斥责了几位朝臣守卫皇城不力,在天子脚下,也有人敢袭击农庄,勒令众臣子严加查防。
便挥退众臣子,带着刘德力与几十个侍卫出宫去了。
宋承轶与几个兄弟被老皇帝没头没脑地斥责了一番,众人只觉一头雾水,心中愤懑。
只有宋承轶心知肚明,语气轻松地挑拔了几句。
正想回府,忽见长廊一名宫婢候着,看到他便急急拦住了他。
宋承轶认得是汪贵妃身边的小宫女,微微皱眉。
小宫女低声道:“四王爷,贵妃娘娘有请。”
九王爷宋承玿正好要入宫寻母妃,闻言停下了脚步。
“母妃寻四皇兄有事吗?四皇兄,我们一起?”
宋承轶心底对汪贵妃也感到厌烦,闻言微微一笑:“好呀,正想邀皇弟一起前去。”
两人有说有笑地跟着小宫女进入了御花园。
宋承玿不满地问道:“父皇今天怎么啦?一大早发脾气,这是何用意?”
宋承轶心知肚明,却黯然地叹了一口气。
“九弟说笑了,谁不知父皇的心底只有皇侄才是亲孙,其他人,唉!”
他低头微微叹气,神情黯淡。
宋承玿闻言不禁冷哼一声:“他是亲孙,我们难道不是亲儿子吗?”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宋承轶一眼:“四哥胸有丘壑,眼存山河,又得朝臣拥戴,哪一点不比侄子强?”
宋承轶呵呵一笑:“九弟过奖了,父皇的心思,岂可揣测?”
两人暗自打着机锋,很快便到了华清宫。
汪贵妃很久没见宋承轶了,故此特意寻机会把他唤了进来。
只是,当她听说亲儿子跟着宋承轶来了,不禁笑容微僵。
汪贵妃打扮得一身雍容,站在宫殿前,看到儿子与宋承轶联袂而来。
两人身形挺拔,面容俊朗,气质也极为相似,不禁微微点头。
宋承玿欢喜地叫道:“母妃!”
他亲热地挽起了亲娘的手臂:“我和四哥一起过来了,对了,你寻四哥有什么事吗?”
“还不是为了你的事?”
汪贵妃不着痕迹地瞄了宋承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