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这才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愧疚道,“妈咪……对不起……”
“依依,是妈咪对不起,妈咪回来得太晚了,害依依一个人被关在售楼处。”
依依咬住嘴唇,也觉得委屈至极。
看着她如此委屈的小表情,云绾也心疼至极,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依依这才破涕为笑了。
“妈咪!”她搂着云绾的脖子,在她耳边悄悄话说,“那个帅叔叔,是不是依依的爸爸呀?”
“嗯?”
“妈咪你看!”
依依宝贝似地拿出一直挂在胸口的怀表,将变形的表壳打开,“妈咪说,等到这个怀表指针不走的那一天,爸爸就会回来找依依的!”
云绾望着被摔坏的怀表,微微蹙眉,“这个表怎么坏了?”
“是那个坏阿姨摔的。她要抢,我不给,她就把它摔坏了……”依依嘟着嘴,心疼地摸了摸摔得变形的怀表,有些闷闷不乐。
云绾摸了摸她的脑袋,望向韩言,男人也望着她。
如果……
如果他真的是司寒年,依依是他的女儿呀,他不认吗。
云绾突然想要急迫地弄清楚一件事。
“依依,你去房间里乖乖等妈咪一会儿好不好?”
依依不知道云绾要做什么,但仍
旧乖乖地点了点头。
云绾将依依抱去房间,开了灯。
她尤其熟悉希尔顿酒店的户型。
刚搬到海城的时候,柳青杨来希尔顿酒店做过一段时间的保洁。
云绾关上门走了出来,回到客厅,走到了韩言面前。
“你……认得我是谁吗?”
她试探着问。
韩言道,“当然。”
“我是谁?”
云绾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的眼睛,“我是谁?”
“你是云绾。”
“还有呢?”云绾逼问道,“我是你的谁?”
韩言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云绾紧张地揪紧了他的衣袖,问,“说啊……”
他在演戏吗?
就像当初她装作不认识他一样,不承认自己就是云绾,他也效仿了她,装作不认识她,看着她,看着依依,无动于衷。
所以,他是在报复她吗。
他也和那些人一样想的吗,想她和纪南洲联合勾结,毁了司家,毁了远洋集团?
他恨她,所以,不想认她?
韩言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我的谁?”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寒年!”
云绾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将他按在了沙发上,“你不要再演戏了!
你不要表现得这么冷漠,让我感觉,我像个傻子一样。”
她的目光一寸寸滑落,直到落在他的衣领。
她颤着手,蓦然揪住了他的衣领,稍一迟疑,她下定决心,一粒粒拨开他衬衫的纽扣。
男人微微蹙眉,握住了她的手,剑眉微挑,“你干什么?”
“让我看看。”云绾咬牙道,“让我看清楚!”
倘若,他是司寒年,那么,他的心口中了枪伤。
那是致命伤……
她相信奇迹的发生,或许,那个子弹并没有打中心口,或许……
倘若他是司寒年,他的心口,无论如何,都会留下子弹打穿的伤疤。
韩言意味深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她似乎紧张极了,又急于验证什么事,脸上渗着细密的汗丝,不断滑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蓦然松开了手,任凭她继续。
云绾手指都在打颤,她咬着牙,越紧张,手上越乱,以至于,一粒简单的纽扣,她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拨弄开。
男人的衬衫松散,她两只手揪着他的衣襟,缓缓扯开,露出了男人精实有有力的身躯。
肌理分明的线条,麦色的肌肤,却完美得毫无瑕疵,别说是什么伤疤,就连一点瑕疵都没有
。
云绾一下子怔住,有些不敢置信,她抬眸,看了看韩言,又怀疑地用指腹在他心口的位置,反复揉搓。
真实细腻的触感,并没有任何遮掩的痕迹。
他的心口,并没有任何伤痕。
云绾惊住了,怔怔地松开了他,缓缓地跌坐在沙发上,一时间,感觉思绪一下子混乱了。
韩言坐起身来,望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玩味道,“怎么不继续了?”
“你……你不是……”云绾只觉得匪夷所思。
她望着韩言,眼眶中隐隐有泪光在闪动,脆弱又茫然,好似风轻轻一吹,她一吹就散。
韩言挑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