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年欺在她颈肩的薄唇,微微冷哼了一声。
她身上,似乎没有别人的气味。
可她的身子,的确很烫。
难道,她真的毒发了?
莫非,她是因为毒发了,寂寞难耐了,所以才要找顾星河投怀送抱是吗?
司寒年道,“你让他碰你哪里了?”
云妩不明所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呼吸很炙热,一说话,滚烫的唇息,好似火灼烧了一般。
司寒年摸索着她的脸颊,“碰了这里?”
不给云妩反应的机会,他蓦然俯首,在她唇瓣上狠狠一咬,声线嘶哑,“还是这里?”
云妩恨恨地瞪住他,“司寒年,我不妨告诉你,我就算死,也不会求你。”
男人睁着冷冷的眸,望着她,眼底分明没有情绪波澜,然而却仍旧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愠怒。
以及——一些让她觉得畏惧的东西!
“司寒年,你觉得我会求你吗?”云妩冷冷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了森白的牙齿,以及粉粉的牙龈,“有本事,你看着我死啊,你以为我怕死吗?”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还会怕死吗。
她原本就是从炼狱爬回人间的鬼魂,早在五年前,她就已经心如
死灰了!
“你忍心看着我受你的折磨,那你忍心看着我怎么死在你怀里吗?你有本事就别碰我,你有本事就铁石心肠到底,否则……”
“否则怎么样?”司寒年见她竟然还有余力挑衅自己,猛地将她推倒在床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扯开领带,拨开衣领的一粒扣子,“云妩,怎么不说了,否则,怎样?”
云妩瞳孔一阵失焦。
他在干什么……
司寒年俊眉挑起一个优雅的弧度,“怎么不敢说下去了?我等着听。”
他随手将衬衫扔在床边。
“司寒年,你不会要给我解咒吧?”云妩咬咬牙道,“你不是嫌我脏吗?你不是有洁癖吗?”
司寒年唇角掀起,“就当是玩。”
一个玩具,如果觉得脏,玩过就扔了。
“他敢碰你,我就让他付出代价。”司寒年俯身,一把捏住她的下颚,狠狠咬上她的脖子,声音幽魅,“我可以封杀你,也可以封杀他。”
“你敢!”
“你这么维护他?”司寒年露出厌恶的眼神,“云妩,你当真人尽可夫?”
云妩气息蓦然急促了起来。
她越发能意识到,她自己在失控边缘。
云妩望向门口,似乎将最后
的希望,寄托在路桐的身上。
“路……”
她突然被司寒年阴寒的脸色吓得噤声。
男人的手,猛地拽住了她的睡衣,“你再叫大声一点。”
司寒年一把将她按在床上,“我门没有锁,你那个小助理就在门外。你要不要再叫大声一点,让她听见你是怎么叫的。”
云妩感觉莫名欺辱!
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怎么能这么羞辱她!?
他也知道她的助理就在门外。
他要在这里做什么!?
“司寒年,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司寒年道,“但我也很生气。”
云妩惊得瞪住。
“想好怎么哄我了吗?”他俯身在她耳畔,呵气如兰。
……
路桐站在门外,有些手足无措。
隔着房间门,她听到云妩断断续续的声音,她担心不下,可她不敢推门进去。
“砰”的一声!
她又听到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云妩有气无力的嘶哑声,“你不要……不要过来……”
路桐攥紧了拳,几乎是本能地想要破门而入了!
可她冲到门口,最后一丝理智绊住了她。
她或许已经猜到,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她也知道,云妩之所以这样
,一定是与她脖子上的纹身有关。
她知道司家的秘术,也知道,一旦毒发,只有司寒年可以解。
她不敢推门进去,局促地退到了客厅,神魂不安地在沙发上坐着,又站起。
她突然委屈地想哭,不是为自己感到委屈,而是为云妩感到委屈。
司寒年怎么可以对她这样?
可作为云妩的好朋友,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路桐突然起身,离开了房间。
“砰”的一声!
云妩听到了门外关门的声音,以及脚步离去的声音。
路桐走了……
她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