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条狗一样爬进去?
林芊芊怒不可遏,“什么意思!凭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林芊芊,我是林家大小姐……”
她话音未落,便被两个大汉强行按跪在了地上。
“扑通”一声——
她膝盖直接磕在地面,林芊芊疼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屈辱。
“在纪爷面前,你只配跪着!”
“进去!”
林芊芊仍要反抗,只听一声手枪上膛的声音,她的后脑勺,已是被一把手枪死死地抵住。
漆黑冰冷的枪口,就对准了她的脑袋。
毫无温度的枪洞,甚至还冒着森森寒气。
林芊芊莫名地打了个寒战,她能感知到,这是一把真枪,她知道他们或许是出于威胁,一定不会开枪,但若是手枪走火……
林芊芊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你们把……你们把枪收起来好吗?我爬,我爬……”
比起没有尊严,她更怕死。
林芊芊像狗一样趴在了地上,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
她刚一爬进去,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几个男人惨叫的声音。
“啊!”
“啊——!”
“纪爷饶命啊……啊!纪爷……啊啊……”
棍子打在身上的闷响,几个男人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叫人毛骨悚然。
林芊芊一下子认出了,这两个男人,正是她先前雇去刺杀司墨的手下。
他们……他们怎么在这里?
林芊芊循声望去,便看到两个男人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被一群人包围着。
在重重拷打之下,他们已然招架不住,鬼哭狼嚎。
两个铁血铮铮的汉子,就那么被打的哀声求饶,他们身上沾满了血,衣服都被血染红了,两个男人的眼中充满惊惧,其中一个人的手,已经被打折成了扭曲的角度,发出惨烈的嚎叫。
但那些动刑的人,却丝毫没有手软!
林芊芊突然明白纪南洲把她绑到这里来的用意。
这是要和她兴师问罪来了!
“纪爷……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一个男人苦苦求饶,他用仅剩的一条完好的腿,艰难地爬行到了一个男人的身边。
五米开外,十几名保镖站在沙发边,双手背在身后,严阵以待。
纪南洲坐在沙发上,一身修身的手工西服,只勾勒出一身寒气。
他姿态优雅,神容冷淡,双腿轻轻交叠,墨发下,是一双极其深沉的眉眼,一半脸孔埋没在阴影中,根本看不清表情。
但,那一双寒
气逼人的眼神,却叫人深感威慑。
他的脚边,是四条拴着铁链的杜宾犬,它们拥有极其发达健硕的肌肉,表情不怒自威,戴着结实的嘴套,但眼中却透露出凶狠。
它们立在纪南洲面前,虎视眈眈地望着朝着纪南洲爬过来的男人。
但凡靠近了,它们就立刻摆出了战斗姿态,发出兽性的低吼。
那男人再也不敢动了,狼狈地趴在原地,脸上的血和眼泪鼻涕混合在一起,污浊不堪。
“纪爷……”男人压低了声音,“我错了……”
林芊芊只感觉浑身僵住了,她吞咽了一声,“纪南洲……”
纪南洲寻声望去,薄唇微启,“过来。”
林芊芊站不起身来,不是她不敢,而是望着这一阵仗,她吓得腿都软了,只能硬着头皮爬到了纪南洲面前。“我……我……”
“是你雇了这两个人,去刺杀的司墨?”纪南洲开门见山地问。
林芊芊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那两个人对视,也不敢说话。
“林芊芊。”纪南洲不悦地挑眉,“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了么。”
“是……是我!”
林芊芊硬着头皮承认了。
她知道纪南洲早就查清楚了眉目,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兴
师动众地把她绑到这里来。
纪南洲烦躁地椽了椽眉心,“你知不知道,这个孩子,对绾绾很重要。”
林芊芊突然颤抖着声音道,“这对你而言,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纪南洲揉捻山根的手指停顿住。
他睁开眼睛,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好事?”
林芊芊手脚并用地爬到他面前,声音发抖得不像话,“你明知道……那个孩子,对云绾有多重要。那个孩子是她的软肋,我知道,她回来是复仇的,她想为五年前的那件事报仇,可你就没想过,她若是知道,她的孩子没有死,她复仇的目的何在?”
纪南洲眸光一点点凝聚。
“那个孩子若是不除掉,她和司寒年之间,永远不会断干净!你不是想要得到她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