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洲道,“司爷,对我的女人温柔一点。”
“你的女人?”司寒年闻言,却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云妩,我给你一次机会,告诉他,你是谁的人?”
云妩扯了扯唇角,表示不屑。
司寒年声线更寒,“怎么,不说?”他的眼中甚至浮现出了杀意。
云妩有些被这份杀意惊到。
“我说过,”司寒年剑眉轻佻,“我不喜欢养别人的宠物。谁敢碰我的东西,我毁了谁!”
纪南洲也逐渐没有耐心了,“司寒年,不准你恐吓我的人。”
楮砚走过来,对着纪南洲道,“纪先生,在天域无人敢忤逆司爷,纪家家大业大,两家也有诸多来往,为了这种事撕破脸真的没事吗?”
“滚开!”
纪南洲猛不丁勾起长腿,一脚将他踹开。
楮砚猝不及防重重撞在墙面,险些将壁灯砸了下来。
他捂着胸口,吃疼地瞪着纪南洲。
彼时的司寒年与纪南洲两个男人,如同争夺领地的雄狮一样,虎视眈眈,剑拔弩张,单是眼神便能将人绞杀。
纪南洲冷笑道,“司寒年,管好自己的狗,别随便放出来咬人。”
司寒年的注意力却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他只是望着云
妩,俊脸沉寒,冰冽浸染,尤其是那带着几分审视的眼神着实让人心悸。
“过来。”
男人忽然是朝着云妩逼近一步,“还要我重复几遍?”
云妩无动于衷。
司寒年傲慢道:“这是第二遍。”
云妩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或许是他身上的气势太过慑人,但很快,她扬起小脸冷冷地笑开:“司寒年,你要不要跪下来求我?求我过去?”
司寒年的眼神好像要杀人一样。
云妩“呵”了一声,面带不屑,“你不必用这种口吻威胁我。司爷,我倒是要问你,你把我当作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方才在酒会上你既然放开了我的手,我何必还舔着脸回到你身边?”
若不是纪南洲及时出现。
若不是纪南洲用行动告诉所有人,她是他的女人,她是他护的人,否则,当场她一定会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她是狐狸精,是处处勾引男人的下贱货。
她在好莱坞那么多年,有的是资源。
纪南洲打通了一切脉络,但凡是她想要,哪个名导的女一号不是勾勾手指就能得到的。
陪睡?
性丑闻?
那不过是林芊芊放出她的黑料,想要抹黑她而已。
网上那些腥风血雨,她的公关一直在压着。
她与寰宇签约,林芊芊自然如临大敌,铆足了劲想要打压。
五年前,是司寒年放弃了她。
他救了林芊芊,没有救她。
方才在酒会上,不过是重蹈覆辙而已!他就是这样绝情的男人!
纪南洲笑了几声,“哈哈哈,司寒年,原来你还有这一面?我们家阿妩真的好大的本事,将天域第一尊贵的司爷都迷得神魂颠倒呢?”
他轻轻地弯下腰,俊脸轻轻枕在云妩肩膀,修长的手指怜惜得抚上她的脸颊,“阿妩,我不喜欢这个男人用这种眼神看着你,像条狗一样。”
楮砚闻言,心惊不已。
在天域,敢蔑视司寒年的人根本不存在。
敢说司寒年像一条狗的人更是不存在。
这个纪南洲疯了!他竟然敢如此放肆!?
司寒年攥紧了拳头,“狗?”
纪南洲幽幽地转向司寒年,“嗯?司寒年,你不觉得你就和一条狗一样?就像我,我也不过是阿妩身边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不过,这护主的狗急了是会吃人的。你敢动她,你看我会不会吃了你?”
说着,他精实的手臂便慵懒地圈住了云妩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
如此维护意图明显的动作,让司寒年的眼神更是冷却到临界值。
司寒年昂起下颚,棱角分明的侧脸犹如刀削一般:“好一条忠心耿耿的护卫犬。”
他骤然朝着纪南洲阔步走去。
楮砚急忙想要拦住:“司爷,你冷静一……”
“滚开!”
司寒年粗暴地将楮砚推开。
纪南洲望向司寒年,觉察到他冻结的眼眸,微微警惕。
这个男人似乎真的失控了。
他担心伤到云妩,立刻松开她,将房卡塞进她的手里,在她腰上推了一下,“回我房间。”
“纪南洲,别打架。”
“走。”
纪南洲分心之余,司寒年已是紧逼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带,“砰”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