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换个助理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顾冉先一步揽着顾家越的手臂，撒娇开口，“你的助理都经常换呢，更何况是闻渡的助理。”
顾家越也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宋若怜知道，顾家越并不认识自己，同时也因为顾冉只见过宋若怜一面，也不够了解自己。
“顾总您好，我是宋含莹。”
宋若怜主动自我介绍，并没有多说什么，一直跟在祁闻渡身后。
她知道祁闻渡需要什么样的秘书，需要有分寸感的秘书。
“快进来吧，小冉已经和我说了，你也和我说说接下来你们想做什么方向？”
宋若怜第一次接触顾家越，总觉得这个人有些过于倚老卖老了。
言语之中更像是对未来女婿的考察。
祁闻渡只微微点头，将自己和顾氏合作的项目文件放在顾家越桌面：“顾叔叔，是这样的，从祁氏和顾氏合作以来，我们的研发成本在不断提升，这也许是好事，但是您看这份文件。”
祁闻渡在文件里抽出单独的一张报表递给顾家越：“这份文件显示，研发支出中部分支出并非合理化支出。”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拿着你祁氏的钱
还能私吞了不成？”顾家越果然听出了里面的问题，马上质问着祁闻渡。
宋若怜微微眯眼，这才想明白为什么顾冉把自己安排进了祁氏，甚至还想让自己留在祁闻渡身边。
但顾冉可能也没想到祁闻渡会马上拿出文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顾叔叔，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些研发支出都用在了什么地方，如果是合理化支出，那我们让财务评估之后就会入账。”
祁闻渡在顾家越面前也没有示弱，面对顾氏集团的合作都能如此公私分明，宋若怜有些咂舌。
但那也磨灭不掉自己辛苦谈下来的合作还没有到期就被祁闻渡换成了顾氏集团。
也许只是怕自己的钱被别人私吞而已吧。
宋若怜全程没有开口，而是静静听着祁闻渡冷言面对顾家越。
顾家越知道自己在祁闻渡这里可能讨不到好处，只看着那份文件，最终还是软下来：“小冉，你带着祁总去查账。”
这次没有再喊闻渡，而是直接喊了祁总两个字。
宋若怜挑眉，亦步亦趋跟在祁闻渡身后。
第一次来顾氏集团，宋若怜感叹着顾氏集团完全就像是和祁氏一
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你是学金融的，你来查查。”祁闻渡直接把任务分给了宋若怜，自己则去翻看研发部门的申请调用单据。
宋若怜应声，看了一眼顾冉，知道自己在这场戏里只能是配角出现，真正的主角还是顾冉和祁闻渡。
抱着这种想法，宋若怜只专注自己看账，不去管祁闻渡和顾冉说什么做什么。
但顾冉的声音还是时不时传到宋若怜的耳朵里。
“闻渡，查账你让财务来就好了嘛，你在这里看这些做什么。”
宋若怜都能感觉到那声音酥麻入骨，却听见祁闻渡再开口：“顾冉，你先去忙你的吧，我们看完账就走了。”
“中午不留下吃饭吗？你想吃的那家法餐，我去订个位置怎么样？”
宋若怜偏头看了一眼祁闻渡，依旧面无表情，但宋若怜却看见了他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目光。
对视仅一秒，宋若怜马上将头转过去，继续看着手里的账本。
“带上她一起。”
祁闻渡说完这话，宋若怜马上抬头，却发现了顾冉的目光。
顾冉马上朝宋若怜一笑：“好，那我去订位置。”
语毕，整个财务室内除了一个把自
己伪装成空气的陪同人员外，只剩下祁闻渡和宋若怜两人。
“祁总，我去不好吧？会不会耽误您和顾小姐约会？”
“没什么不好的，便餐而已。”祁闻渡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
宋若怜也不再出声，只能认命看着账本。
她确实是学金融的，但会计的东西并不怎么精通，在投行工作的时候虽然用到了会计的一点皮毛，但对于研发费用这块，宋若怜也是不太了解。
“看完了？”临近中午，祁闻渡看见宋若怜放下了账本。
宋若怜点头：“祁总，能否把8月2日的那份合同找出来，我想看看这份合同。”
研发支出里面，8月突然多了很大一笔支出，虽然写的是必要的投入，但原始凭证也很模糊，对方开具的票证也不足以证明。
祁闻渡直接从文件里抽出那份合同。
宋若怜对合同事项还是有过研究的，跟在祁闻渡身边三年，不少合同都是过了她的手的。
“祁总，您看这里，”宋若怜指着合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