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费诗倪这个话真的是很不客气了。
特别是那一句她的家人是不是都死光了,甚至显得有些恶毒,但她为什么要对一个破坏她感情的小三善良?
费诗倪不想忍了,她觉得够够的了。
“诗倪,我知道你生气,但你怎么能这样咒她的家人?”
“所以,她确实还有家人,却不找自己的家人帮忙,来找你了是吗?”
岑翼飞觉得跟她都快解释不清楚了:“不是,她家里情况你不清楚,她要是走了,家里人肯定又把她送到前夫那儿,所以,只能来找我。”
“只来能找你?感情真好呢!”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是大家相识一场,帮一个小忙罢了,这又不是多大的事儿。我和以蕊早就结束了,十几年前就结束了,现在能有感情,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这还成她不讲道理了。
费诗倪气得肝疼,但她没有再歇斯底里,她突然笑了一下,平静道:“好,我跟你讲道理,所以,你让她搬出去,我明天就找个男同事上咱们家里来住,我也让他睡咱们的床。”
“你敢……”
岑翼飞也炸了。
可他这一炸,费诗倪却哭着笑了:“这么
双标啊岑院长?你能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我还没说要找前男友回来,只是找个同事你就受不了。”
“你……哎呀!好吧好吧!是我错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岑翼飞一脸头大的样子,他先顺了顺自己的气,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才又道:“当时我就是想,她住在我别的屋子里,你肯定会误会。让她住我们的家,是因为我心中无愧,而且我一开始就告诉她我有女朋友了……”
“女朋友算什么?你交过的还少么?”
这话说的,岑翼飞脸色一下子变了。
可费诗倪好像收不住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她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就算结婚的也能被撬墙角,比如小陶,不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三登堂入室么?所以,女朋友算什么?连个受法律保护的本本都没有,还不是想踹就踹,想分就分?”
“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想过要和你分手了?”
“对,你没说,是我要说,所以……”
四年的感情,要画上句点还是很难的,费诗倪一直不敢提那两个字,仿佛提了就是亵渎。
但是今天,她万般心痛地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听
到自己用近乎冷漠的语气说:“岑翼飞,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
“岑翼飞,我们分手吧!”
费诗倪说完,笑着一指夏以蕊:“但就是分手了,我也要告诉你理由,就是……她!因为她。”
“费医生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很抱歉……”
夏以蕊突然大哭起来,她双手抱在胸口,做了个祈求的手势:“我现在就走,你别和阿翼分手,真的……我没想到会这样,早知道我就不来找他了。”
“别装了,你就是知道会这样才找来的不是吗?”
费诗倪不吃她这一套,嘲讽道:“都是千年的狐狸,搁我这儿演什么聊斋啊!送你一个字,贱!”
“费诗倪,你别太过分了。”
“居然是我过分吗?岑翼飞,你真让我大开眼界……”
仿佛耗尽了全身的气力,费诗倪真的已经没有心情再吵了,她拉着郁陶:“我们走……”
岑翼飞一把挡在她身前:“你真要跟我分手?我都说了和她没关系了……好,就算我把她安排在家里住这件事是我做错了,但是,人还不能犯一回错吗?”
“我改还不行吗?以后我再也不这么做了还不行吗?你至于要这
么小题大作?”
其实,他前面的话都说得蛮好的。
但就是最后一句,彻底让费诗倪死了心,原来,她这么在意他的行为,看在他眼里,只是小题大作。
可她为什么小题大做?
还不是因为喜欢他,还不是因为怕他被别人抢走……
可惜,他始终不懂。
费诗倪笑了笑,笑得有些苦,但她还是坚持道:“没错,我就是小题大作,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你给不了我专一和唯一,那我就不要你。”
“费诗倪,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说我不要你了,让你和你的初恋,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她说着,又笑了掉了滴泪:“她不就是那个,你唯一带回家里,吵着要订婚的那一个?果然,在你心里她最特别了,我……一个临时替代品,终于也到了保质期了。”
“我让位,我成全你!以后请喜酒的时候,记得给我发请柬。”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拉着郁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