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德确实很绅士,得到郁陶肯定的回应后,就再不纠缠,果断地走了人。
可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言寄声的表情却异常的难看。
他仿佛是在克制,一直默默忍耐着,直到郁陶和孩子跟他一起上了车,他这才难以忍受地问:“你不会真要跟他吃饭吧?”
虽然他语气听着平缓,但处处针对:“什么新型的脑血管支架,现在这方面的东西多了去了,又不缺他一家,他分明就是假公济私,想借故靠近你。别去了,那种不安好心的男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对白瑞德此人,郁陶原本也是敬谢不敏的心态。
可有时候,人就是怕比较。
哪怕这个男人顶着一张言寄声的脸,但郁陶就是对他没办法有好感,虽然也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应该是吃醋了。
但郁陶却仍是冷漠:“他没有撒谎!虽然现在市面的心血管支架确实品类繁多,但这并不代表这个东西没有继续研发的必要性……”
郁陶话还没有说完,言寄声已经不想再听了。
他几乎是在听到她说出那一句,他没有撒谎时,就心火直冲脑门“你又知道他没有撒谎?你认识他才几
天呀?”
“我认识他确实没几天,但是在商言商,人家有诚意……”
郁陶说着,直接将自己的手机反转过来:“这是他刚刚让秘书发到我邮箱的,我随便看了一眼,他们研发出来的新产品,是相当不错的,而且价格比一般的都便宜,普通老百姓也负担得起,应该会非常有销售前景。”
“就算他真的有产品,不能让别人去谈吗?这生意缺了你就做不了啦?你弟弟他也20岁了吧?这点事情也办不好吗?”
只这一句,郁陶直接就冷了脸。
“你这是在干涉我的工作吗?还当着我面,说我弟弟不好?可是,你用什么身份在说这些?言家大少爷?抑或是,我的前夫?”
一声前夫,直接将已经急火攻心的男人拉回了现实。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言寄声,立刻道:“郁陶,我是为你好,那个男人对你有企图,你不是也看得出来吗?”
郁陶回应他的,是一个冷冷的笑:“别说人家还没做什么,就算是做了,又如何?”
“我要怎么才能让你明白,我们真的离婚了,以后男婚女嫁本就是各不相干,而且,他其实还挺优秀的,无论是长
相还是家世,或者公司的规模,都跟我挺合适的。”
“郁陶……”言寄声大声叫了她。
他想问她,你是不是真想看我发火才开心,他自问已经很能忍耐了,可郁陶最近,越发地过份。
言寄声绷着脸:“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想跟你发火,可你……”
“那你倒是发啊!”
“郁陶……”
就算他疾言厉色,郁陶也只是漠冷:“我的话说得再明白点,就是你凭什么管我?现在我和你没关系,别人追不追我,我接不接受,都是我的自由。”
“怎么和我没关系了?小布丁是我的儿子,我绝不允许他叫别人爸爸。”
“你想多了!”
郁陶说:“如果我抱着的这个,明天可以确认真是我的小布丁,别说是叫别人爸爸,就算是你,他生的这个病,也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叫爸爸……”
扎心的一语,直接让言寄声表情皲裂。
他刚要再说什么,郁陶已经直接对司机说:“停车,我要下去。”
“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下车?”
言寄声这回真是吓到了,他伸手去拉郁陶,却被她一把甩开。
“别碰我!”
郁陶是真的不愿意理他:“我
觉得我不合适同进同退,容易造成你某方面的误会,所以,以后还是分开行动的好,有什么事情,反正可以打电话,就这样……”
郁陶说完,抱着孩子就下了车。
言寄声追下车来,脸上一片慌乱,这时,他也不说什么狠话了,只焦急地拉着郁陶的手:“好好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么说话,所以,别这样了,好吗?”
郁陶将手从他掌心里抽离,看着他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抱歉!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但是,我们确实不适合一起行动,还是各走各的吧!”
言寄声还要再说什么,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停在了他们的身侧……
车窗打下来,露出白瑞德那只灰蓝色的眼睛。
他级富绅士风格地问:“这位女士,也许,你想搭个顺风车?”
“是的,我想……”
说罢,郁陶再不理会言寄声,转身就上了白瑞德的车。
言寄声想上前来拦,却被素格力实力阻拦。之后,白瑞德打开车门,从后座换到了驾驶位,当着言寄声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