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曜和岑翼飞都是言寄声的铁哥们。
但岑翼飞是发小,阮景曜是朋友。
发小能陪着他想怎么疯就怎么疯,但朋友不太一样,而且,阮景曜穷苦出身,学的又是法律,一听言寄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但他嘴上仍旧用开玩笑的口吻道:“别……怎么的?你这个刑事案子还没结束,就想让我又接一个离婚官司啊!你想干嘛呢你?”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言寄声没有开玩笑,他认真的:“为了将伤害减到最低,我觉得最好,还是先跟她和小布丁撇清关系。”
所谓的不好的预感,阮景曜也有。
不如说,他担心的比言寄声要多的多,毕竟,他是个现实的人,比起言寄声这种看似理智,但出身高门的公子哥来说,看过的人间现实更多更残酷。
而且,这一次言寄声的对手,说不定还不止一拨人。
从理智上来说,阮景曜对他这个提议,不支持但也不反对,毕竟,事情还没到那一发不可收拾的程度。
但,言寄声的眼神却让他意识到,他可能是认真的,而且,已经决定了。
阮景曜想了想,以朋友
的立场提醒了他一句:“老板,你想过没有,这种时候你要是真提离婚了,未来你要是再无法翻身的话,可能就真没有机会再复合了。”
“我若日后真无法翻身,和她复合只会拖累,不如不复。”
言寄声不紧不慢地开口,但眼神中的不舍,还是明显到连阮景曜这个万年单身狗都无法忽略:“但日后就算是翻身成功,你这离都离了,求复合也是火葬场的程度啊!你就不怕?”
怕,当然怕!
就是太怕了,所以才一直不肯放手,但这一次的事情,言寄声确实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不觉得自己一定会罪名成立,但,就算能洗清嫌疑,可毕竟死的是他的父亲。
对亲生父亲拳脚相向的暴力视频已经在网上流传,他的名声,已经全全完了。
他是言氏主家唯一的嫡子,就算言氏一族无法将他从族上除名,可董事长之位,应该是绝不可能再由他来担当。
越想,就越能感觉到这是一场阴谋,且还是筹划了多时,拉了路家一起下水的大阴谋。
他若人还在外面,郁陶和孩子还能照应一下。
但现在,如若无法保证在三天之内出去,能
护住她们母子的最好办法,就是与她们彻底划清界线。
阮景曜的担心,一点也不多余,但:“就算不离,她若不原谅我,接不接受也没区别。”
“你真这么想,想清楚了?”
“嗯!”
言寄声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你要没空,就让你手底下信得过的人帮我拟个离婚协议吧!至于协议条款,以前让你拟的那一份,反过来就行。能给她的都给她,不能给他的给我儿子,在我这边牵累到她和郁家之前,把她和孩子尽可能地从我的影响圈中摘出去……”
“你说你这是何苦?”
言寄声不说话,只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也不想啊!
可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但最好的办法,就是对的吗?
言寄声不知道,毕竟,他这一年来的所有选择,每一个他都曾以为是最好的,到最后,大部分都变成了错误的。
这一次,会是对的吗?
同一时间,郁陶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她就这么带着孩子回了南城,是对的吗?
如果,她现在又带着孩子回北城,在别人看来,是不是就疯了?
不行,不能带孩子过去……
北城不安全
!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时,郁陶又拿出了手机,这一次,她打给的是费诗倪。本只是想让好姐妹帮自己找岑翼飞打听一下情况,没想到,费诗倪直接告诉她,他俩在一起。
“在一起的意思是?”
“现在他在我身边的意思,但也是我和他交往了的意思。”
郁陶一下子差点被她的话冲击到忘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好在,费诗倪其实也早就忍不住想跟她说说情况了。
“姐妹,先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那天在机场,就你儿子被带走时,我也在……”
听到这话,郁陶呼吸都沉了沉,好在,费诗倪也不是什么喜欢废话的人,她捡了重要的话,三言两语就把当时情况全说了。
说完后,她又说了一次:“对不起啊姐妹,原本应该早就告诉你的,但是,又怕你担心,后来我听说你和言寄声一起回来了,想着你应该也知道了,就……一直没打电话。”
郁陶突然有点不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