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乔锦安睡梦中迷迷糊糊。
身上一重,大床猛地往下深陷。
像是有人压在她的上面,房间里没有开灯,视线漆黑一片,她以为是在做梦,连眼睛都懒的抬一下。
然而,黑漆漆的影子依旧压着她,脸颊上有濡湿的感觉,落下一个个湿哒哒的吻,对方正在亲吻她的脸,酥酥麻麻的电流窜过——
难道她在做春梦了?才一晚上不见顾景洲,就想男人了?
乔锦安觉得不可思议,但她实在太累了。
接着,她的脖子被人咬了一口。
……
夏安然从医院出来,直接打车去了裴欧辰的住处。
女人推门而入,一脸的愠色,因为太过生气,一见到裴欧辰,胸口也跟着剧烈的起伏着,“ocean,你为什么要把那些照片全部删除?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还是你也被乔锦安那个贱人迷惑了?”
她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裴欧辰的英文名。
屋内一室的烟味,裴欧辰坐在沙发上,正在抽烟,烟雾缭绕。
旁边的水晶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
女人走进房间,被烟呛的直咳嗽,嫌弃的用手挥了挥面前的烟味,走到窗户前,拉开厚重的窗帘,让烟味能够尽快散出去。
“腿还疼不疼?”裴欧辰眯起细长的眼睛,嘴里吐出一个烟圈。
“你别和我扯别的,你回答我,为什么把照片全删了?”夏安然生气的走过去,双手捏住对方的衬衫领口。
都已经拍到了他和乔锦安的吻照,如果顾景洲看见了,一定会大发雷霆。她不明白,裴欧辰为什么要全删
除了。
然而,她更加的惶恐,害怕裴欧辰也会喜欢上乔锦安。那么,她连最后的一个砝码,都没有了,甚至将一无所有。
这个男人知道她一切灰暗的秘密。
“女人应该学会温柔一些,难怪顾景洲不要你了。”裴欧辰不耐烦的挥开了夏安然,摁灭烟头,从沙发上站起来。
高大挺拔的身躯,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夏安然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是危险的,得罪他,讨不到一点好处。女人可以作,但是不能过度,这一点,她一直拿捏有度,所以无论他身边有过多少女人,她的位置一直在。
夜正浓。
裴欧辰将她按在了身后的沙发上,发泄着憋了一晚上的火。
乔锦安挑起来的火,总是需要有人来灭火。
女人在他的眼里,无论好看的还是不好看,都不过是一种发泄的工具罢了,区别只不过是每件工具使用的时长不同罢了。
夏安然闭上眼,眼角淌下两行晶莹的泪。
如果三年前那天晚上,在酒吧没有发生那件可怕的事情,她现在已经是顾太太了,哪里还有乔锦安那个贱人的位置。
她恨透了!
……
次日清晨,乔锦安是被手机的闹铃声吵醒的。
女人眯了眯眼,不适应的缓缓睁开眼睛,全身软绵绵的,四肢像是散了架一样,如同以往每一次被顾景洲折磨以后的感觉。
下意识的掀开被子,底下的她,一丝不挂。
轰!
脑子像是炸开了,明明昨天晚上她是穿着睡袍躺在床上的——所以,昨天晚上不是梦……
女人的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她吓坏了。
“你,醒了?忘记把你的闹铃关了,要不要多睡一会,还是先起来吃早饭?”穿着名贵的纯手工订制西服,俊美不凡的男人从衣帽间走出来。
顾景洲看了一眼乔锦安,走到餐桌旁坐下,优雅的双腿交叠,双手搭在膝盖上,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
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胸前打着领带。乔锦安朝男人扫过去一眼,一看就是衣冠禽兽。
“昨晚碰我的人,是你?”她从床上爬起来,扯过睡袍,匆匆忙忙的套在身上。
“嗯,不然你以为是谁?可以把我老婆伺候的那么舒服,别的男人做的到?”顾景洲的嘴角噙着笑意,端起餐桌上的热牛奶,抿了一口,优雅的像一个贵族。
喝了一口,他才后知后觉的皱了皱眉,早餐订的居然是牛奶。
意识里,好像有个女人和他说过,空腹喝咖啡,对身体很不好……所以,他把早上喝咖啡的习惯戒了,换成了牛奶,久而久之,上瘾了。
乔锦安走进洗浴室,扯开睡袍的前襟,望了一眼镜子里,呈现出的男人在她脖子、胸脯上留下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杰作”。
他每次都那么粗鲁!
“洗漱好了吗?衣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另外买了你喜欢的小笼包,出来吃早餐,昨天晚上累坏了吧,最后,你可是一直喊着不要了,不要了,我才罢手的。”
男人坐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