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心道:白玉蝉?这不我那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么?竟然对我拔剑就砍,哼,白救了你那宝贝闺女了。
“山主,这人就是方平。”白云山的中年人见白玉蝉询问,连忙上前说明了缘由。
白玉蝉点了点头,对着方平道:“原来是你,在滦州之时,你曾救过我女儿,可也反手就打死了我白云山的两名弟子,也算恩怨两清。不过在栖霞镇,你又为何杀我白云山的弟子?”
方平本来还想解释两句,滦州的那两个不是他杀的来着,但听这家伙将自己救了他女儿的事情一笔带过,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个讲理的,而且自己也根本解释不清楚。
你白云山的弟子嚣张跋扈惯了,谁特么知道他们惹了谁被宰了,还被老子给碰上了,还有顾凌云那个坑货,简直倒霉透顶。
至于栖霞镇那两个怎么死的,倒是有店小二和老板娘作证,估计也报了官府,很容易就能查到,这家伙还假惺惺的问这问那,明显就是找茬来的。
“那两个啊,好像是吃完了饭发现没带银子,羞愧之下想给人家磕两个来着,结果用力过猛,把自己脑袋磕开花了,关我屁事。”
差点儿被方平爆头的中年人一阵气急,指着他骂道:“混账,你这小子又在侮辱我白云山。”
白玉蝉面色依旧如常,摆了摆手道:“看在你曾经救过我女儿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马,接我一剑,若你不死,我白云山以后便不再找你的麻烦,如何?”
方平还没说话,就被常夕给扒拉到了一边儿。
她往前一站道:“废话那么多,最后还不是要打架,看你也是个人物,配得上跟本宫主交手,这一剑,我替我家三宫主接了。”
白玉蝉瞧了一眼这银发少女,点了点头道:“也可,报个字号吧。”
“扶摇宫大宫主,常夕。”
“很好,剑起。”白玉蝉眼神一凝,伸手捏了个剑指,然后往天空一指,天空之中,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青色剑气,全都指向了常夕,“这一式名为‘海天一剑’,你可敢接着?”
方平心中一声我靠,这特么叫一剑啊,我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若是我接这招,即便没有破了我的金钟罩铁布衫儿,疼也能疼死我。
“哼,不过尔尔。”常夕银牙一龇,双臂挥舞,口中吟道,“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洛神惊鸿,起。”
常夕说罢,双手一合,周身升腾起漫天的蓝色光晕,隐隐化作一个绝美的女子形象。
“以气化形,很好,接剑吧。”
“怕你不成,来。”
白玉蝉剑指一挥,漫天青色剑气化作一条长龙,对着常夕就咬了过去。
常夕舞动袖子,她那蓝色真气化作的女子,也如同她一般动作,大袖挥舞,将攻过来的青色剑气纷纷绞得粉碎。
二人这一交手,周遭尽是‘叮咣叮咣’的巨大声响,溢出来的狂暴真气,化作一道道狂风,将周遭一些屋顶的瓦片儿都给掀飞了。
方平一阵蛋疼,知道这种程度的战斗,他根本插不上手,为了避免殃及池鱼,连忙推着常仪后退了老远。
从刚才他和那白云山的中年人打斗开始,周围就零星来了几个看热闹的江湖人,还有一些普通百姓。
此刻常夕和白玉蝉这番打斗,动静比他弄出来的可大多了,此刻周围已经围了几十号人。
“那是白云山的山主白玉蝉吧,好家伙,跟他打斗的银发少女是谁,二人居然平分秋色。”
“我如何知道,没想到来看个病,还能见到宗师级的人物交手,这一趟没白来。”
“哎,你们说,这二人谁能赢?”
“我觉得应当是白玉蝉吧,毕竟白云山也是鼎鼎有名的大门派。”
“我赌十两银子,银发少女会赢。”
“何以见得?”
“人家长得好看啊,伤了多可惜。”
“呸,败类。”
“喂,那边儿那个,你怎么不看了?”
“那个,前两天我嘲讽过那个银发少女,没想到人家这么厉害,我得赶紧走,不然就走不了了。”
“呃,那你可得跑快点儿。”
随着周围看热闹的议论纷纷,白玉蝉和常夕的打斗更加的激烈,方才还只是掀飞了一些瓦片儿,这时候两人周围的围墙和房子都被他们的真气给震塌了。
当然,这还只是他们打斗溢出来的一些气息,若是有人此刻到了他们正中间比拼的位置,怕不是立刻就要被撕成碎片。
方平见战况胶灼,也是急的抓耳挠腮,毕竟人家常夕是为了救他才上去的,此刻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来回转圈儿。
轮椅上的常仪倒是很平静,安慰他道:“方平,你不用担心,他们现在还只是比斗罢了,并没有生死相搏。”
“常夕她的身体,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