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前辈看得上,您老尽管吃便是,”方平连忙拉过陆红叶道,“妹子,这便是我先前提起过的那位前辈,也是沈醉的师父,快来见过。”
“见过前辈。”陆红叶连忙过来见了个礼。
“不必多礼,”老乞丐摆了摆手道,“你们的事情,老叫花子已经听沈醉那小子说了,这才逆流而上,回来瞧瞧。”
方平心说沈醉这家伙可以啊,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他和陆红叶都放弃了,没想到这哥们儿居然还在找人,还真的找到了。
“麻烦前辈了,来,先吃鱼吧,咱们边说边聊。”
老乞丐点了点头,也不客气,自己将炉子上的几条鱼三下两下的全都吃进了肚子里。
“不错不错,这丫头的手艺比起酒楼里的大厨,也不遑多让了。”
陆红叶莞尔笑道:“前辈既然喜欢,晚辈再给您烤几条吧?”
“不急,先办正事吧。听沈醉那小子说,你这丫头的功法似乎有些问题,可否跟老叫花子说说。”
“前辈稍等。”方平连忙进了船舱,在里头放着的包裹里翻了翻,将那两卷玉简拿了出来,“前辈,这功法也是我们偶然所得,我这妹子练得也是这个。”
老乞丐接过两卷玉简,‘啧啧’的赞叹了两声道:“这玉简,看起来有些年头儿了,里头的记载的东西想必更加的宝贝,你这小子就这么拿给老乞丐了?也不怕我抢了你们的东西啊?”
方平笑道:“混元功不也挺珍贵的吗,您老人家还不是说给就给。您老还是赶紧帮忙看看吧,我这妹子练了上头的功夫,整个人都有些疯魔了。”
老乞丐耸了耸肩膀,打开两卷玉简,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方平心中一咯噔,连忙道:“前辈,是不是这功法的问题很大?”
老乞丐一翻白眼,瞪着方平道:“你小子是不是在消遣老叫花子,这特么上头都是小篆吧,它们认识我,我却不认得它们,这看个屁啊?”
“不是吧,前辈您那么厉害,怎的连小篆都不认识?”方平一阵错愕。
“你小子脑袋抽了吧,老叫花子我自认功夫不差,可这跟我认不认识小篆有何干系?酒楼里的大厨做饭做得好,那你也不能指望他还会诗词歌赋吧?”
“呃。。。好像还真的是这个道理,”方平挠了挠头,这才想起来,术业有专攻,老乞丐不认识小篆,也很是正常,“妹子,上头的东西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你来给前辈念念。”
方平在山谷的时候就练过,可始终没有聚气成功过,然后就慢慢忘记了这上头的那些口诀。
陆红叶接过玉简道:“那晚辈给前辈念一遍。”
陆红叶这些日子,已经将上头的小篆文字都理清了,停顿节奏把握的都很好,不似在山谷的时候还需要连蒙带猜的了。
等陆红叶将玉简里的那些口诀念完,老乞丐也试着练了一下,可没多久,便停了下来。
“这些口诀的确是很古怪,明明在体内运行的很是正常,可在聚气阶段,就都散了。”
方平也附和道:“晚辈也练过,也是练着练着气就散了。不过我这妹子倒是练成了,不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老乞丐点了点头道:“丫头,伸手过来,我用内力检查一下。”
“那有劳前辈。”陆红叶连忙伸出手。
老乞丐按着她手腕上的穴位,慢慢的运起一丝内力,在陆红叶的经脉中游走了一圈儿,紧接着就是一阵唉声叹气。
“前辈,可是晚辈没救了?”陆红叶看他这个样子,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老乞丐脑袋晃得跟个拨浪鼓似的道:“哎,看你这丫头现在的打扮,跟个小乞丐婆似的,若是给老叫花子当个徒弟,那该多好啊,可惜,可惜。”
方平听了这话,一巴掌拍在了陆红叶脑袋上,眼神一动,陆红叶连忙道:“承蒙前辈看得起,晚辈愿意拜您为师。”
老乞丐手里的树枝一摆,挡住了陆红叶的下拜,道:“若是你没练这功法以前,老叫花子倒是可以收你,可此刻再收,却是不能了。”
方平道:“前辈这是何意?难道与我妹子的功法有关系?”
老乞丐点了点头,摸着小腹道:“一般的功法,练出内力之后,都会聚集在这里。”
“肚脐眼?”
“是特么丹田,也叫下丹田,你小子怎么练得功?”
“咳咳,您继续。”
“可这丫头一身的气息,却是在这里。”老乞丐说着话,拍了拍脑袋。
“脑袋里?这倒是古怪。”
“是泥丸宫,也叫上丹田。”老乞丐对着二人道,“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法门,老叫花子也只是听说过,而且这种古老的法门,很挑资质根骨的,整个大周朝翻几遍,估计也找不出几个能练成的。”
方平点了点头道:“怪不得我练不成,原来是资质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