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如鼓,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但面容却强装镇定,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圣上坐在龙椅上,看到祁淮晏不请自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让人窒息。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震得扶手都微微颤抖,怒喝道:“大胆祁淮晏,竟敢擅闯宫殿,来人,将他拿下!”那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震得人心惊胆战,仿佛能将房顶掀翻。
侍卫们立刻如潮水般围了上来,刀剑出鞘,寒光闪闪,映照着祁淮晏决绝的脸庞。刀剑的冷光让祁淮晏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但他依然挺直了脊梁。
祁淮晏连忙跪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却大声说道:“圣上息怒,臣此番前来,是为了救慕槿,也是为了北冀的百姓,更是为了天下苍生!”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又充满了坚定,在空旷的宫殿中回响。
圣上怒目圆睁,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手指颤抖着指着祁淮晏道:“你这逆贼,有何话说!”
祁淮晏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圣上,眼中闪烁着光芒,“陛下,臣可以帮您收复南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期待。
圣上听闻,先是一愣,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到,随后冷笑一声,“哼,你莫要胡言乱语,朕凭什么信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屑,眉头紧紧皱起。
祁淮晏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聚集起来,声音微微发颤却又清晰有力地说道:“陛下,臣从未被南临君主和皇室善待,在他们眼中,臣不过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臣在南临受尽屈辱,他们对臣猜忌、打压,从未有过真心。臣每每建言献策,皆被视为谋逆之举;臣的功劳被他人窃取,过错却被无限放大。”
“臣不愿两国百姓被战火所累,生灵涂炭。南临对我不仁不义,臣愿背上大不敬的谋逆罪名,请南临君主退位,到时候南临必会归降北冀。”说罢,他再次叩头,额头触地,发出“砰砰”的声响,额头瞬间红肿起来。
圣上皱起眉头,满是不解地问道:“你此话当真?”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祁淮晏,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手指不自觉地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
祁淮晏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决心,犹如燃烧的火焰,大声说道:“陛下,臣愿以性命担保,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目光直直地与圣上对视,毫不退缩。
圣上听完祁淮晏的话,陷入了一番思索。他在龙椅前来回踱步,手指不停地捻着胡须,似乎对祁淮晏的提议充满疑虑。
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向跪在地上的祁淮晏,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祁淮晏跪在地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等待着圣上的决定。
他的身体紧绷着,额头紧贴着地面,不敢抬头看上一眼,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砖上。
良久,圣上终于停下脚步,目光凌厉地看着祁淮晏,说道:“朕就给你七天时间。七天之内,若你不能让南临归顺,那便把罪名一同算在慕槿头上!”圣上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
祁淮晏心中一紧,咬了咬牙,“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坚定,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
圣上冷哼一声:“哼,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你和慕槿都别想有好下场!”圣上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他的表情严肃而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祁淮晏重重地磕了个头:“谢陛下!”起身时,他的双腿有些发软,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圣上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退下吧!”
祁淮晏躬身退了出去,额头上满是冷汗,衣服的后背也已被汗水浸湿,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祁淮晏身披战甲,那战甲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又似千年不化的坚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每一片鳞片都精心打磨,折射出的冷光犹如锋利的刀刃,似乎能瞬间割破敌人的咽喉,仿佛每一片都承载着他的决心和勇气,压得人几乎窒息。
他手持长剑,剑刃锋利无比,寒光四溢,那光芒犹如闪电划破夜空,映照着他决然的面庞。
那面庞紧绷着,线条如同雕刻般硬朗,下巴微微扬起,透着一股不屈的傲气,仿佛世间再无任何力量能让他低头屈服。
身后是黑压压的士兵,他们个个神情肃穆,整齐的步伐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好似滚滚惊雷在脚下轰鸣,大地都在为之震颤。
手中的兵器散发着寒光,那光芒冷得刺骨,如同一群来自地狱的使者,带着无尽的杀意,气势汹汹,仿佛能将一切阻挡在前的障碍都碾碎成齑粉,灰飞烟灭。
祁淮晏面色冷峻地踏入了南临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