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震怒道:“如今你放虎归山,把祁淮晏送回南临也就算了,还把他这么大个隐患留在北冀城池内,若南临里应外合,我北冀城池还如何守得住?”
慕槿急忙回话:“启禀圣上,南临君主对世子弃如敝履,臣女愿用性命担保,世子绝无可能和南临联合攻城。况且先前一战,也是世子帮助我北冀大军一起守住了城池。”
“圣上息怒,臣女愿一人担下所有责罚。”慕槿双膝跪地。
圣上盛怒之下,一甩衣袖,怒吼道:“将慕槿打入大牢,严加看管,以儆效尤!朕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轻易抗旨。”
那声音如雷霆般在宫殿中炸响,震得梁柱似乎都在微微颤抖,众人皆被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慕槿被侍卫们如拖死狗一般粗暴地拖走,她的发丝凌乱地散在脸上,遮住了大半面容,那原本明亮如星的双眸此刻也黯淡无光,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但她深知圣意难违,强忍着心中的悲愤,没有丝毫反抗,任由自己的身躯被无情地拖拽着。她身上的衣物在拖拽中变得褶皱不堪,甚至有几处被磨破,露出了里面擦伤的肌肤。
阴暗潮湿的牢狱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令人作呕。墙壁上的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仿佛是这地狱的催命钟声。
慕槿被重重地扔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呛得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身体因咳嗽而蜷缩成一团。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周围恶劣的环境,心中满是悲凉。墙壁上爬满了青苔,那绿色仿佛是死亡的阴影,还隐隐散发出一股腐败的味道。
地上的稻草湿漉漉的,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似乎还能看到虫子在稻草间穿梭。
狱卒们得到圣上的命令,对慕槿毫不留情。“给我打!”一声令下,棍棒如雨点般凶狠地落在慕槿身上。
那棍棒带着呼呼的风声,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仿佛要将她的骨头都打碎。棍棒与身体接触的闷响在牢狱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慕槿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渗出,染红了手掌。
她的身体因疼痛而不停地抽搐,每一次抽搐都伴随着痛苦的闷哼。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犹如燃烧的火焰,直直地瞪着那些施暴的狱卒。
“有本事就打死我,你们敢吗?”她怒视着狱卒,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那怒火似乎能将这黑暗的牢狱都焚烧殆尽。
狱卒冷笑一声:“哼,到了这还嘴硬,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说着,更加用力地挥动手中的棍棒,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在享受这残忍的时刻。
慕槿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新伤旧伤交错,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那衣衫早已破烂不堪,无法蔽体。
每一次棍棒的落下,都让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她的嘴唇已经被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肮脏的地面上,瞬间与地上的污水混在一起。
“我慕槿无愧于北冀,无愧于百姓!”她大声喊道,声音在牢狱里回荡,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和决绝,却被这黑暗的牢狱所吞噬。她的喉咙因为呼喊而变得沙哑,声音也逐渐微弱。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更加猛烈的酷刑。狱卒们面目狰狞,手中的棍棒挥舞得更加疯狂,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意志都摧毁。
他们的汗水如雨般落下,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心只想让慕槿屈服。牢狱里充斥着棍棒的击打声、慕槿的闷哼声和狱卒们的咒骂声,仿佛是一场人间炼狱的噩梦。
祁淮晏悄悄回到北冀后,找了一处偏僻的客栈暂且歇脚。
他身着一袭黑衣,那黑色的布料仿佛能将他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头戴斗笠,垂下的黑纱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锐利而充满焦虑的眼睛。
在客栈的角落里,他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身子紧绷着,如同一只警惕的猎豹,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做出反应。
这时,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缩着脖子,贼眉鼠眼地左右张望,脚步如同猫一般轻盈,鬼鬼祟祟地朝着祁淮晏的方向走去。男子的眼神飘忽不定,透着一股子心虚。
男子压低声音说道:“司主,小的是七镜司的探子。”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只有祁淮晏能听见,仿佛那声音被他含在了嘴里,不敢轻易吐出来,眼神中满是小心翼翼,还带着一丝讨好。
祁淮晏微微抬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目光如剑般扫向男子,那目光仿佛能直接穿透男子的灵魂:“有何事?”他的声音冰冷,带着压抑的急切,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男子凑近祁淮晏的耳边,几乎要贴上他的脸,声音更低了,仿佛一阵若有若无的轻风:“慕槿姑娘被圣上关押了,而且在牢狱中受尽了酷刑。”
祁淮晏闻言,手中的茶杯瞬间被捏碎,碎片扎入手心,鲜血渗出,他却仿佛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