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啊,好小子,你在耍我。”
两个人对视着,同时张开双臂热情的拥抱在一起。
陈溪拍了一下陆浩:“你这家伙,这么多年了,还是恶习难改呀,见面先捉弄我一回。再说了,在兰西时你还瘦瘦的,怎么现在这么胖了呢?难怪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陆浩说: “可想死我了,真是老天安排,我们能在哈市见面,本来昨晚想来看你,可是被沈小杰给拦住了,怕太晚了,影响今天的安排。”
沈小杰微笑着看着两个人,她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新奇,因为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引的线,而且相逢的这种热烈场面也是她想象得到的。
听完陆浩的话,陈溪看了一眼沈小杰,又瞧了一眼陆浩,似乎在用目光询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时,陆浩对陈溪说:“正式的介绍一下:沈晓杰,我的爱人。”
如同拨开了重重的迷雾,陈溪如梦方醒:“哎呀,原来沈老师和你是一家的呀,怪不得!”
沈小杰与陈溪握手后提醒陆浩:“别在这站着了,快进屋吧,好戏还等着开场呢。”
陈溪没有多想,被陆浩和沈小杰让进了单间,他边往屋里走边说:“沈老师还说,有几位读者要见我?哎呀,原来是你们俩,可真能……”
就在陈溪走进单间,说笑着的瞬间,眼前的场景,却让他猝不及防,使他怔怔的站住不动了。刘如萍一身时尚套装,脖子上系着一条蓝白相间的新款纱巾,就像十年前那个样子,面带着微笑,站在了他的面前。
原来,昨天沈小杰走后,刘如萍就匆忙的做好饭,心事重重的坐在那等着女儿放学回家,与上几次提到陈溪不同的是,这次她陷进了极其复杂混乱的思绪之中。
十年的流水时光,本来已将当年的刻骨思念,冲淡了很多,只是偶尔触景追忆。自上次与石磊的婚姻出现危机之后,她曾与好姐妹邱云霞吐露过心迹,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充其量是发泄一下自己的凄苦沉闷的心情而已。
人是最现实的。美好的、理想的东西从来就是远离现实生活,又有谁能够为了年轻时那份美丽纯真的青春之恋,而甘于放弃多年赖以生存的家庭呢?更何况是各居一方、相距遥远的望月相思呢?
生活就是这样,当一个人的婚姻相当幸福美满或相对平稳和谐的时候,或者说,当婚姻中的两个人都能理智的珍惜对方的优点,相对包容和理解对方的缺点或不足时,这个家庭是稳定的,基础是牢固的。可是,一旦双方其中一方拥有而不懂得珍惜,幸福却不满足的时候,这个家庭就有了婚姻的危机。出现危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婚姻已步入了危机。
刘如萍就是在这种矛盾和危机中想起了陈溪,但这只是人们正常思绪中的一种。几十年的人生路程,有谁能说自己心里没有想过曾经钟爱过的人呢?
刘如萍还在想着沈小杰的那句话:“我这可是给你带来了春风……”是春风吗?是严寒冬日里的一丝温暖春风吗?如果是,那么我的婚姻就已经进入了冬天;是春风吗?是酷夏里的一缕清凉的春风吗?如果是,那么我的婚姻就已经进入了沉闷的酷暑。
刘如萍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怎么将一年四季人人惧怕的酷暑严寒,和自己的婚姻联想在一起了呢?她又想:沈小杰说是春风,那么在她看来,陈溪的到来应该是我的一个喜讯,她也在为我兴奋,让我珍惜这个相见的机会,可是我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吗?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敲门,她打开门,女儿萌萌回来了。萌萌问她:“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刘如萍冷冷的说:“快吃饭吧,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问。”
吃完晚饭,趁女儿做作业的时候,刘如萍来到卧室,拨通了邱云霞家的电话。还好,邱云霞一个人在家,她把沈小杰说陈溪在哈市学习的事跟邱云霞说了,令刘如萍惊奇的是,邱云霞的态度竟然和沈小杰的想法出奇的一致,惊喜、兴奋、相见是她话中流露出的信号。邱云霞还在电话中反问她:“如萍,我怎么觉得你的心事太重了?十年来,你不是多少次渴望能见到陈溪吗?怎么真的有机会相见了?反而有这么大的压力呢?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怕背叛家庭吗?还是怕对不起你的那块风流石头?我可告诉你,你的那个石磊当初可是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他伤害了你,可你却对得起他。再说了,都啥年代了,你还这么保守,我要是你呀,就像电影中的那样,热烈的拥抱,情续前缘,哈哈哈……”
“得了,你可别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煽风点火,我要是真的做出什么傻事来,你可得负责任。”刘如萍说。
“啊呸,你可别拿我这话当鸳鸯美梦的借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咋想的,做梦都在喊陈溪。我可跟你说啊,明天见面必须热烈拥抱,这是命令。你要让陈溪知道,这是你十年痛苦思念的一抱,这中间的含义深远,情深悠长,知道吗?”
“得了,不听你说了,再说一会儿,我怕我明天去宾馆开房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