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招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头包毛巾,身穿布衣的妇女叫到。
“地里的草割完了没,还不赶紧去,天天就知道偷懒。”妇女骂骂咧咧地说完后,转身进了屋。
陈招娣看向我露出那无奈的笑容,就快速的吃完地瓜就继续去跑向一边拿起锄头松起土来
陈招娣看了看太阳,估摸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便放下了手中的农具,向我打了声招呼就朝家走去。
招娣家里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陈来娣,陈盼娣,弟弟叫陈致远。
走进院子,她看到弟弟正在玩玩具车,而两个妹妹则蹲在角落里洗衣服。
陈招娣心中一阵酸楚,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走到厨房准备做饭。然而当她打开锅盖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妈,家里没米了。”陈招娣喊道。
“没米了?你不会去买啊!”屋里传来妇女的声音。
陈招娣咬了咬牙,拿出自己仅有的几块钱。准备去镇上买了些米回来。
由于村庄所处的位置离城镇比较的远,来回要一小时差不多,我在地里辛苦地除完草后,便骑着那辆有些破旧的三蹦子,缓缓地往回走。就在我踏上归程的途中,不经意间,竟然又看见了陈招娣。此时的她正一步步地朝着村外走去,身影在那略显空旷的道路上显得有些孤单。她的脚步不紧不慢。
我心中一动,停下三蹦子,向她喊道:“小燕子,做莫斯去啊,上车,我载你。”她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她快步走来,轻盈地跳上三蹦子。“咱们这是去哪儿?”她问道。“去镇上,地里最近有些菜毛(菜青虫在我们老家叫菜毛),去买一些药。”我说着,发动了三蹦子。车子在土路上颠簸前行,我们迎着微风,向着那遥远的城镇驶去。我们被风呼呼地吹着,带着乡村独有的清新气息。招娣坐在三蹦子的一侧,眼睛望着前方不断后退的风景,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经过一段漫长的路程,我们终于抵达了城镇。热闹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与宁静的村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们先来到了农资店,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中仔细寻找着需要的打虫药。店主热情地为我们介绍着各种药品的功效和使用方法,我们认真地听着,挑选出了效果最好的那一款。
接着,来到了同村开的粮油店,开店的是杨婶,看到我们两个来到店里也是很热情的招待。杨婶满脸笑容地迎上来,说道:“哎呀,你们俩咋来了呢?快进来快进来。”陈招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声说:“杨婶,我们来买点大米。”杨婶看着招娣手中紧紧攥着的几块钱,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陈招娣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窘迫,她知道自己的钱实在是买不了多少米。杨婶看出了她的心思,温柔地说道:“招娣啊,别担心,婶儿知道你们日子过得不容易。这米啊,婶儿给你算便宜点。”招娣连忙摆手,说道:“那怎么行呢,杨婶,你开店也不容易。”杨婶却执意要给招娣优惠,她一边装米一边说:“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再说了,谁还没个难处的时候呢。”
看着杨婶如此热心,招娣的眼眶微微泛红。我在一旁也被杨婶的善良所感动。不一会儿,杨婶就装好了一小袋大米,递给招娣。招娣感激地接过米,不停地向杨婶道谢。杨婶笑着摆摆手,说:“快别这么客气,以后有啥需要再来找婶儿。”我们带着大米和杨婶的温暖离开了粮油店,心中满是感动。在这个远离城镇的小村庄里,虽然生活艰苦,但邻里之间的情谊却如同一束束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我们的生活。
买完了东西我骑着三蹦子回到了村里,招娣跳下车抱着米回到了家。到家门口就听到母亲在训斥着妹妹们,因为妹妹们和弟弟有了矛盾。
招娣推开门,只见弟弟一脸得意地站在母亲身边,而妹妹们则委屈地抹着眼泪。从小受到溺爱的弟弟在母亲呵护下变得愈发嚣张,他仰着头,仿佛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母亲看到招娣回来,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指责妹妹们不懂事,不懂得让着弟弟。
招娣心疼地看着妹妹们,放下米袋,走过去把她们搂在怀里。“妈,不能总是这么惯着弟弟。”招娣轻声说道。母亲皱了皱眉,说道:“他是男孩子,以后要撑起这个家,自然要多疼一些。”招娣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母亲的观念一时难以改变。
她拉过弟弟,严肃地对他说:“你快点给姐姐们道歉。”弟弟却不以为然,撅着嘴说:“她们就该听我的。”招娣看着弟弟那骄纵的样子,心中担忧起来。这样下去,弟弟会变得越来越自私和霸道。
正当招娣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米买回来了没,”一名中年男子从房间走出来。
在农村,常见这样一位中年男人。他皮肤黝黑,粗糙的双手布满老茧。他时常坐在门口,抽着旱烟,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固执。当谈到孩子时,那重男轻女的模样便显露无遗。若是儿子在旁,他满脸慈爱,眼中满是骄傲和期许,仿佛儿子是他未来的全部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