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有人声音颤抖，显然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怪异场景，脚下踉跄几步，几乎要呕吐。
刚才还沉浸在内斗互殴的人们全部停止了动作，一时间静的可怕。
姜水瑶脸色大变，迅速后退几步，看到鱼的一瞬间脸色霎时间变得漆黑，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她紧紧盯着地上涌出的鱼，它们疯狂地蠕动着，试图向着周围爬去，动作虽然缓慢，但是极其恶心。
郑妍尸体的周围立马清空了一大片。
“郑妍已经被污染，现已死亡！”江小月冷声道，“注意冷静！情绪过激就容易被污染！受到污染的眼睛会变红，各位注意互相警惕。”
这话一出，所有人无不冷静下来，开始查看。
发现再没找到红眼睛的，才松了一口气。
天上的雷声变得更加低沉压抑，像是在无能狂怒。
突然，一条鱼蹦向其中一名学员的腿，锋利的鱼鳍刺破了他的裤腿，瞬间钻入皮肉。
那名学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拼命拍打着腿上的鱼，然而他的皮肤却开始迅速变黑，仿佛毒素在瞬间扩散，他的叫声从恐惧变为痛苦，整个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冷静！离开她的范围！”江小月大喊道。
“阵法禁灵的力量在削弱，大家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是否恢复了修为！”
华祯大喝一声，迅速抽出符篆，火攻，雷劈，试图用灵力驱散那诡异的鱼群。
众人如梦初醒，各自施展出看家本领。
有的祭出飞剑，剑光如龙，穿梭于鱼群之中；有的抛出飞轮，旋转切割，形成一道道空气利刃；还有的操纵法杖，释放出一道道绚丽的灵力光束，把鱼群击退。
可惜的是，这些攻击似乎在这些鱼效果减弱，只能微微逼退它们片刻，无法彻底消灭。
“稳住不要慌，”姜水瑶快步走到被鱼攻击的学员身边，“我帮你把污染逼出去。”
她伸出手，手掌泛起淡蓝色的光芒，水灵力在她指尖汇聚，宛如一股清泉从她掌心涌出，轻柔的冲向学员的伤口。
那条钻入皮肉的鱼剧烈扭动，试图继续向内钻去，但姜水瑶的水灵力如同无形的屏障，紧紧包裹住它，迫使它无法前进。
她微微闭上眼，集中精神操控水灵力，小心翼翼地将鱼的力量一点点逼出学员的肌肉组织。
那条鱼在水灵力的包围中愈发无力，终于不甘地从伤口中被强行拉出，摔在地上，扭曲着无力挣扎几下，随后失去了生机。
被鱼鳍刺破的黑色腐肉渐渐恢复了原本的血色，破裂的皮肤在水灵力的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腐败的毒素也随之消散。
江小月冷静分析，这排污净化的手段，倒是和系统教授的极其类似。
看来，姜水瑶在上辈子，杀感染兽的经验不会少。
天际的雷声渐渐弱了下来，最初充满威慑力的震撼雷鸣，像是被什么力量渐渐吸收了一般，变得若隐若现。
随着鱼群的攻击力减弱，阵法里的其他人也发现了，众人越冷静，鱼群的威力就越小。
没一会儿，光亮透过重重阴影洒下，阵法的束缚终于崩溃，众人急忙冲出了祭坛的范围。
就在这时，原本笑容温顺的妇人们的面容变得扭曲，突然像失去了理智般冲了上来，拦住他们的去路。
没有耐心与她们周旋，大家迅速迎击。
刀光剑影交错，符篆灵力爆发，妇人们毫无招架之力，一一被打倒在地。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妇人的尸体并没有变成鱼或者什么其他奇怪的东西，反而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悄无声息地在空气中消散了。
空荡荡的广场在昏黄的夕阳下显得死寂而荒凉，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滞。
所有人站在广场中央，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经过刚才的乱斗，他们对能治疗的姜水瑶和第一个发现破绽的江小月下意识的信任，本能的围在她们的身边，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姜水瑶开始复盘，讲她的发现：“我们拉进的这个幻境是末世混乱时期，愚昧的老人为了获得食物亦或是力量，四处搜寻孩童，把她们丢进河里向河神献祭，要想彻底破局，恐怕我们得找到那个河神，把它杀掉。”
她的语气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我建议我们派遣一两个诱饵，伪装成祭品，留在广场等待深夜河神的出现。它一定会亲自前来检视献祭，这将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一旦它露面，咱们就联手，一举将它击杀。”
她自告奋勇道：“我愿意做其中一人。我的治愈能力能够自保，就算遇到危险，我也有机会反应过来。”
“现在，我还需要一个武力值更高的人与我同行，只要找到杀掉河神，应该就能通关了。”